韩思礼实在也馋清冷糕了,这名字听着就好吃,身子都凉了很多,但是阿奶都说让他看牢了三姐,不成以上齐姐姐家去玩,他可得把阿奶安插的任务做好了。
沈娇见她不甘心的模样,内心嘲笑,又成心道:“齐女人是不是担忧清冷糕做得不敷多啊?放心,韩女人和礼伢子一人两块,我只要一小块就成,不消多少的。”
沈娇与韩思桂两人相对无言,大眼瞪小眼地互看着对方,氛围极其难堪。
韩思礼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走路,头也不回道:“三姐要干活嘛,家里好多活要干,齐姐姐你是城里妹子,不晓得我们山里人好辛苦的,不干活就没得粮食,没得粮食就要饿肚皮撒!”
病好后,阿奶就派了礼伢子专门看她,不让她同华容一道玩,也不晓得阿奶和阿娘咋就看华容不扎眼了?
沈娇倒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早上沈家兴嚷着想吃凉粉冻了,沈娇便从宝碗里拿出了木莲籽,木莲籽是沈家兴因为爱吃凉粉冻,自山村里用粮食换来的,城里很少有这个卖,因为城里人的凉粉冻多数是藕粉或蕃薯粉做的,他们将木莲籽做的凉粉称为野食,以为上不得台面。
一个两个都说沈娇比华容好,她咋一点都没看出来!
厥后还给沈娇做冰糕吃,只是这台冰箱在客岁就让门生砸了,砸了个稀巴烂,啥冻也做不成了!
“礼伢子,你三姐她如何不上我家来玩了?你晓得是为啥不?”齐华容不断念肠问道。
不过沈娇此人倒也不是太讨厌,就是那作派看着忒讨厌,一点都没有华容风雅,也不晓得小叔公和阿奶阿娘他们的眼睛咋长的?
前段时候她抱病华容固然没有来看她,可厥后她听二哥说了,华容不晓得她抱病的事,村里都没一人晓得,以是她本来另有些怪华容的,现在也不怪了。
韩思桂舔了舔嘴唇,华容做的糕必定是极好吃的了,只是若让阿奶晓得了,归去怕又得挨骂,如何办?
想吃清冷糕,还不能违背阿奶的唆使,咋办?
沈娇悄悄为韩思礼点了个赞,用心添油加醋道:“齐女人就辛苦一下送过来吧,让我们都尝尝齐女人的妙技术嘛!”
韩思桂体贴道:“我不消两块,一块就成。”
“礼伢子说得没错,华容你把清冷糕拿过来吃吧。”
出去的是齐华容,淡黄色的荷叶边衬衫,修小了裤腿的黑裤子显得她的腿非常苗条,粉红色塑料凉鞋暴露了白生生的脚,齐耳短发上别了一根玫红公的塑料发夹,与之前的蓝灰白朴实打扮比拟,多了好几道亮丽的色采,倒是没有之前那般老气横秋了。
沈娇也淡淡道:“太阳太毒,我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