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带着家里六个孩子站在一边笑弯了眼,有了这些粮食,这两年就不担忧孩子们饿肚子了。
二婶子一听李婆子那么说,当即内心就虚了,嘴动了动就是不敢硬着头说是偷拿的。
“一个个的小不点,不干活还凑张嘴耗口粮,今后不听话就没饭吃晓得不?”李婆子盯着身边五个小的,转而虎着脸道。
钱春娥气冲冲地从厨房出来,一甩手巾子朝着隔壁院怒喊,“瞎嚷嚷啥呢, 吓着我家孩子了赔得起吗?!”
“和你嫂子做早餐去,我去跟她摆摆理儿。”李婆子摆摆手,将蠢蠢欲动的二儿媳妇赶回厨房。
队里分粮是吃了中午餐后开端的,李老头让李治国三兄弟去挨家告诉乡亲们。
李长江作为最大的,恰是长身材饭量大的时候,被奶奶一恐吓非常担忧今后没饭吃,扑到他爹李治国那边非要帮手。
李二叔和二婶子吃紧忙忙地赶过来,挤出来占了一个地儿,嘴里抱怨着儿媳妇还不返来没人扛粮食的话。
“福娃好好睡啊,奶奶给你赶跑大嗓门的蠢驴去。”
但是二婶子墙头上晾晒的但是个大饱满的玉米棒子,较着不是那些长歪长残的棒子能比的。
比及大师伙在村里粮仓门前会应时,几位族伯族叔已经摆好桌子等在那儿了。
李老头家分到的粮食数量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他们家人丁多,壮劳力多,挣的工分呼应的那也不低。
老族伯戴上老花镜在李大柱那一栏画了个勾,等一个五大三粗的秃顶男人搓动手上来时,让他写下本身的名儿,再按个红指模。
“二婶子就是个抠门不讲理的,你跟她拗个啥哩。”
“别慌,别乱,都温馨点,听族长叫名。”
二婶子自知理亏,被李婆子一句话堵的没声了。
“一家子站到一块儿,都挨着排,叫到谁家,当家的就上来扛粮食!”老族伯敲着桌子站上头喊道。
“哼,我骂啥?我骂偷我家墙头玉米棒子的毛贼!十来棒子玉米偷去了不怕撑死他们?!我谩骂他爹妈死光光!”
村民们小声群情开,眼馋地看着李小六一家扛着粮食分开。
隔壁站在墙根下叫骂不休的二婶子噎了噎, 被戳到了心窝子。
“该死的毛贼啊,偷了我家的玉米棒子也不怕断子绝孙!谩骂你们百口吃了拉稀长脓疮……”
五个小家伙错愕起来,连连点头,包管会多干活。
李婆子擦把脸,总感受被对方的臭唾沫沾到了,不由站远了点。
想着顿时就能接老婆孩子返来,李志强脚步轻巧地持续往钱家湾赶去了。
村民们想想就心中炽热,对自家能分到的粮食更加等候了。
“你也别追着我家咬,别说我们没偷那点子玉米,单说那些玉米咋来的,你敢说吗?”
村民们见了,个个笑的见牙不见眼,把粮仓门口围了个严实,专等着分粮了。
两三千斤粮食一出,李老头笑眯眯地上去把指模一按,上面还等着的村官方接恋慕地呼喊起来,小伙子们吹着口哨起哄。
“小六家有了这些粮食,别说是他想娶个山里的水灵女人当媳妇,就是他那俩兄弟我看也能很快立室哩。”
钱春娥支楞着耳朵偷偷听了听,被王月琴从厨房出来拉了归去。
李二婶阿谁骂街的架式,说是骂偷她家东西的贼,却清楚是对着李婆子家门口骂的,怪不得骂声传进院里听得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