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剩下小半碗,家里大人们一人吃一点,很快就剩下了个空碗。
有啥比往家搬粮食更得劲的?别说搬几包玉米棒子,就是搬几十包都没题目啊。
盆里的衣裳被她搓的唰唰响,又被二婶子挑刺叱骂了一通,直到骂累了才回屋去躺着安息。
麻子娘非常欢乐,对荣锦感激涕零,当即带着家里最好的东西,扯着自家儿子跑来大队长家。
“我们是有背景的,只要好好干,粮食就会越来越多,糊口就会越来越好,只要干好了,我们就再不消饿肚子没衣裳穿,村里嫁闺女娶媳妇那都比旁的村风□□派。”
“好!!!”上面站着的村民们被他一席话鼓励得表情冲动,高喊着回应。
是鸡蛋羹!不是香苦涩甜的鸡蛋水,而是实打实能拿小木勺舀着吃的鸡蛋羹!又香又软又好吃的鸡蛋羹哩!
“每天不是鸡蛋就是面条,迟早得吃空他们家粮穴子,显摆个啥啊显摆,我呸!”二婶子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恋慕妒忌恨了。
堆栈里剩下的粮食另有很多呢,那些都是他们的了,分粮分粮!
早晨,李婆子兑现承诺,在做饭时拿出一枚鸡蛋打了一大碗鸡蛋羹,还放了盐和一滴荤油,从锅里一端出来,那香气就飘满了全部农家小院。
“只要同心合力,我们村迟早也能勤奋致富,过上社会主义好日子,你们说好不好?”李老头大声泄气,把去县里交粮学到的新奇词儿都用上了。
“吃啥吃,一个赔钱货,咱家可没有鸡蛋给你白耗!”二婶子骂道,然后呸了一声,朝香味儿飘过来的那堵墙吐了口唾沫。
筹办好后, 李老头带着仨儿子和一群村里选出的壮劳力, 凑出五六辆架子车, 拉上粮食去县城粮站交公粮。
“娘,吃…吃…”李梅花傻乎乎地流着口水,巴着她的胸口叫喊。
荣锦被李婆子抱着,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群情昂扬热热烈闹的氛围,跟着笑了下,惹得下方更加雀跃。
孩子们搬着小板凳围坐到石桌边,眼巴巴地等着。
一群人拉着空架子车返来时,村民们纷繁缓了口气,紧接着欢畅起来。
钱春娇擦干手翻开小手绢,暴露内里胖胖的红薯面菜饺子,有七八个,冒着热气儿呢。
李麻子在这档口被他娘遣去钱家村,给他准老丈人家帮手干活,每天一大早天不亮就走,入夜了才回。
不是统统人都想要掰好装成一袋袋的玉米粒,有些村民就喜好把金黄的玉米棒子扎起来,缠成一圈圈地吊在屋檐下, 平时收支看一眼内心就结壮。
骂吧骂吧,骂累了就不骂了,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没闻声。
欢声笑语感染了在场每一小我,不由都在等候大队长口中风鲜敞亮的好糊口。
钱春娇想说他们也下一顿面疙瘩吃的话又咽了归去,说出来估计除了挨骂也吃不到。
“还好有你惦记取我们娘俩,不然这家里真呆不下去了。”钱春娇塞了只饺子吃着说道。
即便前次分的口粮另有残剩,但谁会嫌家里粮食少啊,不管分多少他们都有体例放好藏好。
残剩的村民们留在家里等动静, 如果公粮不达标或者不敷数的话, 他们还得再吹吹晒晒,或者弄好一些补上。
李志强悄悄从屋里出来,走到钱春娇身边接过了孩子,然后塞给她一包东西,还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