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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家一家地分到了很多的粮食,喜笑容开地都往家扛。
家里五个孩子洗完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凑到大门门板后悄悄偷听起来。
钱春娥早就听二婶子指桑骂槐听的不耐烦,掩不住暴脾气, 正想再跟她对骂两句, 被李婆子拦住。
李治国三兄弟齐齐出列搬粮食,赵凤仙带俩妯娌也上去了。
别的,玉米芯剁碎了能豢养些鸡鸭鹅,高粱穗脱了籽晒干能做扫把哩,以后另有的忙。
“哼,我骂啥?我骂偷我家墙头玉米棒子的毛贼!十来棒子玉米偷去了不怕撑死他们?!我谩骂他爹妈死光光!”
“该死的毛贼啊,偷了我家的玉米棒子也不怕断子绝孙!谩骂你们百口吃了拉稀长脓疮……”
比及大师伙在村里粮仓门前会应时,几位族伯族叔已经摆好桌子等在那儿了。
村民们想想就心中炽热,对自家能分到的粮食更加等候了。
二婶子自知理亏,被李婆子一句话堵的没声了。
那都是人家辛苦挣的,恋慕的话今后也好好干活去。
小一千斤粮食哎,顿顿吃饱都能撑到本年过年,说不定还能过个丰厚的好年嘞。
吵喧华闹的,刺耳的话都骂了个遍。
隔壁院里咣当一声,紧接着又劈里啪啦一阵,像是人摔了一跤又撞倒了甚么。
李婆子见了,抱着荣锦笑的乐呵呵,还同熟悉的媳妇婆子们谦善地说自家孙子们都开端懂事了,晓得帮大人们干活巴拉巴拉巴拉。
李小六镇静地围着粮食转了一圈,叫来爹娘和两个兄弟,五口人将小一千斤的粮食扛上肩头,喜滋滋地带回家。
“小六家有了这些粮食,别说是他想娶个山里的水灵女人当媳妇,就是他那俩兄弟我看也能很快立室哩。”
妯娌两个去厨房给大嫂赵凤仙打动手,垂垂消了声。
前两天她家做稀饭用的玉米粒就是那么来的。
李二婶阿谁骂街的架式,说是骂偷她家东西的贼,却清楚是对着李婆子家门口骂的,怪不得骂声传进院里听得真真的。
村民们见了,个个笑的见牙不见眼,把粮仓门口围了个严实,专等着分粮了。
李荷花蹬蹬蹬地跟在前面,有样学样扯着一颗大红薯的秧子,跟在几人身后吭哧吭哧地拖着走。
当谁家没儿子似的,等她家志强返来…志强媳妇能把统统粮食都扛喽!
想着顿时就能接老婆孩子返来,李志强脚步轻巧地持续往钱家湾赶去了。
“一家子站到一块儿,都挨着排,叫到谁家,当家的就上来扛粮食!”老族伯敲着桌子站上头喊道。
“二弟妹,说啥鬼不鬼的,反封办的人来啦。”她伸着脖子喊道。
“二婶子就是个抠门不讲理的,你跟她拗个啥哩。”
荣锦躺在襁褓里听得抽了抽嘴角。
荣锦躺在床上被吵醒,皱着小眉头翻了翻身,盖的棉花被滑下去,暴露内里绸子的小肚兜。
明显,它们并不是从收了庄稼后的玉米秸秆上扒拉出来的,而是个人大歉收劳动时,二婶子昧下来的!
老族伯戴上老花镜在李大柱那一栏画了个勾,等一个五大三粗的秃顶男人搓动手上来时,让他写下本身的名儿,再按个红指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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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算赔钱货另有三个带把的金孙,而她家连个孙子的毛都没有, 赔啥赔?那绝对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