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春娇眼看还不好,擦把泪想去请村里的赤脚郎中来,被李婆子拉住了。
“不是说刚出世几天的小孩子骨头软吗?”小孙孙咋那么大的劲儿,能从他手上拽走花瓣,李老头迷惑。
虽说孩子是个被婆婆嫌弃的闺女,但那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一块肉啊,就这么没了,像在她心上割一刀一样疼。
“这儿咋有棵薄荷草?”李老头围着竹筐转悠时,发明了背后高耸的冒出来的那棵缺头的绿薄荷。
这时大门翻开,李老头带着一群大人小孩下工返来了。
至于钱春娥,她则上前拉着钱春娇的手,叹着气拍了拍。
李老头一脸附和地点头。
还长的这么肥。
李婆子瞪眼看着宝贝孙女这一系列行动,当即转头看了下钱春娇,发明她还在自顾自地悲伤着,才终究松了口气。
二婶子还觉得说过她了,正要再怼上几句出出气,就见到李婆子直接杀了过来。
半岁大的孩子浑身通红, 特别是脸上,又红又青又紫,眼看着快不可了一样。
赵凤仙给王月琴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去厨房做晚餐。
他们比村民们走的晚,先把明天村里割下的麦子运到打谷场才返来的。
李婆子这边在刚才忙活了一通,正清算着桶和盆儿,让李老头去逗宝贝孙女玩,陪着说说话。
“宝贝孙孙,叫爷爷……”李老头拿着花瓣诱哄道。
二婶子却底子不体贴,看都不看上一眼,说儿媳妇娘俩是扫把星,扯着自家儿子回院,嘭地关上门。
钱春娇在一旁手足无措地帮手,眼泪哗哗地流。
李婆子趁这个空挡,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竹筐跟前,和筐里的荣锦来了个大眼对小眼。
你四八四傻?让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婴儿喊爷爷?
“大嫂子,你干吗?想打斗咋地?!”二婶子立马怂了, 腿软地今后退。
发明她的闺女看起来公然没有刚才那么严峻了,眼睛睁睁合合的有了精气神儿,可不是活过来了。
李婆子当机立断带人回家,先把荣锦搁下放好,而后打来了冰冷的井水,给闷了不知多少时候的小女婴不断地擦洗。
李婆子叹了口气,持续手上擦拭的行动,转头间看到宝贝孙女坐在竹筐里正看着这边,边上别着几片花瓣儿。
李婆子摆了摆手,让她把孩子放下,重新打了一盆水,往里加了点薄荷汁。
荣锦用懵懂的大眼睛瞥了他一眼,小嘴巴伸开像是要喊的模样,趁其不备一把夺过花瓣叼在了嘴里。
荣锦递脱手上绿的发黑的肥大薄荷叶,清冷的气味飘散开,四周泛着薄荷草的暗香,让人感受凉丝丝的。
钱春娇一脸恋慕。
“那咋办?她才半岁啊,还这么小就……”钱春娇摊在地上,捂着脸哀泣。
“他去县城上那啥学习班去了,你找不着的。”不然刚才就去叫了。
李治国干脆带着家里五个孩子去摘桃子,果树上的果子和地里的庄稼一样,也要从速收起来的。
“死了就从速埋了去,别在家门口惹倒霉!”她在院里喊了一声,随后就乒乒乓乓的不晓得在做甚么。
钱春娇吸着鼻子点头,姐妹俩坐在那儿一边看顾孩子一边说着私密话。
“来,春娇,你先给孩子擦着,大娘我去找点东西来。”李婆子把钱春娇拉起来,手巾塞到她手里。
她们俩都是钱家湾嫁过来的,往上数一数也是同根连枝的亲戚,平时见面以姐妹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