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布莫性朴素重,“这如何能行!陛下是我草原最高贵的客人!来人将那长官撤了,设两方相对的席位。”
单布莫被她此举一惊,凤耀是大国,本身不过部落首级,怎会得此厚礼,有些讶异的问:“陛下这是何意?”
冷傲之间,人已到面前,单布莫单手环于胸前,哈腰施礼,声音雄浑有礼,“单布莫拜见陛下!”他身后的官员、侍从也同时施礼。
“朕说过是划一互互市贸,并不是进贡,无搞下之分,可汗既然对朕施礼,朕天然该当回礼。”帝曦语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让人不自发的信赖她。
帝曦语忙到下午才回,她回家过了大半个时候后祁时黎才领着返来。她有些迷惑的看着他,“甚么事半了这么久?”
“好。”祁时黎目光和顺的谛视着她。
单布莫再回身过来时,帝曦语已经规复了方才得体浅笑的模样,目光平和而文雅,哪另有滑头的陈迹。
徵儿闻言敛了几分笑意,“陛下恕罪,徵儿只是替陛下高兴。”
单布莫曾传闻过凤耀女帝面貌无双,绝世倾城,本日一见才知何为名不虚传。
“唔,明天忙着了,午膳没有吃多少,现在真是饿了。”她说着就捡起点心尝了一口,“好吃,你也尝一口。”她利市里咬了一口的喂给祁时黎,祁时黎低头尝了一口,点点头,“今后再忙也要好好用饭。”
“替我高兴甚么?”帝曦语收了怒意,嘴角轻扬。
帝曦语方才踏出大门,就闻声祁时黎叫她:“曦儿等等。”
三人笑着,华盖马车渐行渐远。祁时黎只看着马车远远的到看不见为止,回身往里走,对跟在身后的人叮咛,“宫儿去筹办一下,用过早膳,我有事要出门。”他刚说完,又添了一句,“多带些人手。”
“是,奴婢就去筹办。”
帝曦语带着得体的浅笑,拱手半作揖,“久闻可汗盛名,幸的拜见。”
吃了好些点心,她擦擦手,挽住祁时黎的胳膊,“去歇会吧,早上起得早,有些犯困,明日要解缆到草原上去,又要夙起。”
西域可汗名单布莫,三十不足的年纪,留着一圈短胡子,粗暴而豪放。他一身深蓝棕滚边的长袍,袍上绣着马羊图案,系着同色福文的腰带,腰边别着牛皮马鞭,现在正站在大帐前等着远来的高朋。
“不是甚么要事,不过是在街上多转了两圈,迟误了些时候罢了。”他说着将手里提着的食盒翻开,“这家铺子的点心做的很不错,尝尝。”
翌日,仪仗队护送着女帝与帝爵乘坐的御辇驶出定西关,出关后劈面而来的是一望无边的草原。一日便在繁忙中度过了。
踏上华盖马车,马车骨碌碌的行进,帝曦语似是想起甚么来,又掂起车帘,祁时黎还站在门口,夜色未消,檐下的灯笼还亮着,红色的身影向着马车分开的方向,衣摆轻扬,即便看不清他的脸,帝曦语也能设想到那和顺的神情。
趁着单布莫回身去批示人的空档,祁时黎看向帝曦语,眼中带着几分嘲弄,曦儿不着陈迹摆人一道的工夫可真高。
草原上的风大,吹动帝曦语火红的裙摆,如一只腾飞火凤凰,乌黑的长发在身后飞扬,愈发称的她肌肤似雪,眼眸如星。
帝曦语浅浅一笑,“可汗是主,朕是客,这上座天然应当可汗来坐。”
她回身走了几步,又转过甚来叮嘱:“那你如果要出门的话,多带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