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处长笑嘻嘻地说：“想喝牛奶到处都有，甜奶、酸奶、巧克力奶任你选。如果为喝牛奶专门养头奶牛，一是本钱大，二是太费心了。”
被选中的蜜斯立即换了副面孔，笑眯眯地关好门，俯身趴在杨处长耳边柔声问道：“大哥，您是第一次来这儿吧，但愿您明天玩得高兴。”杨处长被蜜斯脱去按摩服直挺挺躺在小床上。他体格广大，肌肤细白，微闭着双眼，身材像悬在空中，叫人很轻易遐想到一头方才放罢血、烫罢毛，等候开膛破肚的猪。
“好啦好啦，六六大顺就六六大顺，凭小妹的吉言，我就再嘉奖二百。你这妹子说话比八哥还好听！”
杨处长开端沉醉了，喃喃道：“求不求我办事无所谓，大哥明天只想跟妹子办事。”
听到蜜斯含情脉脉的话，杨处长心花怒放，忙拥戴道：“感谢。”停顿了一下又问：“蜜斯贵姓？”
“别在这儿卖嘴皮子，说端庄的，你会咋办？”
“哦？”杨处长的脸一下子拉长了，“顾老是另有约会？”
有了这类心态，再加上日臻完美的办事质量，饭菜种类的花腔窜改，他的买卖能不火爆吗？日近千元的利润的确就是拿簸箕撮钱。但是顾罡韬的腰板刚硬起来，就产生了不循分的设法。
“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任务献身，你如勇敢说个不字，就当即叫你下课，就休想在这儿混饭吃了。传闻我们老板每月都付给他好大一笔钱呢，他的下属就更可想而知了。”
“您如果然心喜好我，就把我救出这万丈火坑，我愿用芳华伴随你到永久。”
杨处长大脑门，高颧骨，大蒜鼻，头发梳得刚好遮住歇顶的部分。
杨处长在蜜斯的恳求下，信手签了四百。蜜斯接过签单一看，小嘴噘得老高，脸上显出不欢畅的神采：“哎呀！大哥真吝啬，四字多不好听哇，再加上二百，凑个六六大顺吉利，您此后必然会吉星高照的。”蜜斯将身子伏在杨处长的肩膀上。
顾罡韬啜着茶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向外了望，半个都会尽收眼底。笔挺的马路，遥相照应的钟鼓楼、凹凸错落的高楼大厦，构成古都特有的都会表面线。
杨处长喊道：“办事生，给我们赵总也开个房间！”
顾罡韬扑灭一支卷烟，把身子埋进高背皮椅里，当真揣摩着摆在大班台上的泥塑小样。新聘请的工程部经理是插队时的老同窗赵小安的弟弟赵小杰，他在军队混了个营职，回处所自主择业，被哥哥先容到这儿帮手。
在杨处长的发起下，他们来到南郊一家桑拿沐浴中间。洗完桑拿，杨处长意犹未尽，赵小杰心领神会，叫办事生把杨处长领进了小包间。这是供客人按摩的处所，房间不大，但是洁净整齐，单人床的一端挖了一个跟脸一样大小的圆洞。赵小杰把杨处长安排安妥后，不声不响地坐在歇息室看起了投影。杨处长不知想到了甚么，满脸不悦地朝赵小杰走来，用手比划：“赵经理，如何不出来？我们在一起同事，不但要吃得来，谝得来，还要能玩得来嘛，要不此后还如何合作呢？”
看着面前的蜜斯，杨处长无穷神驰地自语道：“赶上这年初可真是好哇，可惜我老喽，年青的时候，是有牙没锅盔，现在是有锅盔没牙。”杨处长用力扬扬脖子，感慨道，“之前政策硬的时候，老子的那玩意儿比他娘的政策还硬；现在政策软了，咱的那玩意比他娘的政策还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