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罡韬和古浪一起回到姜沟。
古浪擦干了脸上的泪痕,轻咳了一声。顾罡韬缓缓地转过身来,清了清嗓子问:“你啥时候过来的?”
“顾总,请答应我再最后假定一次,或许它会让你从痛苦的泥潭中拔出。”
“角色?”顾罡韬用奇特的眼神望着他,“我将来的高文家,你又要假定了?”
顾罡韬一脸茫然,古浪也寂静不语,两边都在按捺着一种豪情,对顾罡韬来讲,那是一种地老天荒的痛苦,一种彻骨的思念;对于古浪来讲,倒是积储了二十五年的情素,他要翻开这道闸门,但是闸门重若千钧。
“儿子,我明白了,统统都明白了!”他紧紧将他抱住,仿佛怕他随时都会消逝。
“黛微呀,二十五年了,要不是老天爷太残暴,把你从我的怀里夺走,咱俩的儿子都该长成大小伙了,你说对吧?”他抛弃燃了一半的烟蒂,拽了一根干草嚼在嘴里,“我都想好了,再过上几年,我要在这儿折腾点花样,把这儿建成一个有水有花草的绿色故里,等浩楠、弦子退休了,也搬到这里住,让他们都来陪你。”
“对。你想想看,这么多年了,假定这个孩子……”
古浪魂不守舍地望着远方,泪水溢满眼眶。顾罡韬上前几步,伸手摸摸他的脑门,体贴肠说:“哥儿们,受打动了?”
古浪成心在寻觅话题,指着垂垂清楚的断崖说:“你看那崖壁断面,我总在思疑那是上帝猖獗的成果。他挥动刀斧,昏入夜地地一阵乱砍,便给大地的胸脯留下这般庞大深切的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