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道:“如何没做过人,就因为做人做过了头,做了不該做的事,才犯下了他妈的,王八蛋的,莫须有的,比窦娥还冤百倍的大极刑。”小二口喷白沫,忿忿不平。
小二道:“哥,这时候还吓我,别吓我,好不好。”
还是开个书画古玩铺吧,到夫子庙玩的人多,真品膺品掺杂着卖,必定来钱。
阴山一窝狼的帮规森严,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青楼,和女人们在一起,那是最欢愉的事。不过,那行当三教九流,人头最杂,争风妒忌,是非太多,我是个天下通缉的杀人犯,惹不起事,不可。
落日衔山,学步桥堆栈的大门翻开,丁飘蓬骑着驴,向东边的路缓缓行去,门口下棋的,路上补锅的,河边垂钓的,全放动手中的活儿,站了起来,手伸向宽袍里裹裹囊囊的兵器,双眼瞪得溜圆,向东边路口挨近。
日色偏西,丁飘蓬在城内刀剑铺内,为小二买了一柄剑;看看将到学步桥堆栈,丁飘蓬让小二把驴买了,多给农家些银子;回到堆栈,又要店伙把院门关了,顶上。来到马车旁,他让小二取出车座下的马鞍鞯,安装在黑骏马“大黑”的背上,小二奇道:“马车不要了?”
丁飘蓬道:“恐怕行不通,他们晓得这马跑得快,难以追上,一旦路口设了鹿刺路障,马车就过不去了。”
丁飘蓬道:“你会骑马吗?”
小二吓得瑟瑟颤栗,道:“砍头就砍头了,一命抵一命,还剐我?”
小二道:“会,跟人去马场玩儿过几次。”
小二道:“谁?尾巴?”
小二抓着丁飘蓬手道:“哥,你可要来看我。”
考虑到黑骏马脚程短长,便在各条路口增设了路障,因通向城内的大道是官道,怕轰动了官府,不敢封道,只将路障埋没在路旁,到时候,临时集合人力封住一条路,应当不会有题目。
小二道:“那你骑马,我骑驴。”
丁飘蓬道:“邯郸知府茅青云怕的就是我,我活着,黄掌柜是他爹,他不敢乱来;我死了,黄掌柜就惨了,不整死他一家,那才叫怪。以是,我不能死,你也不能死。”
小二点头道:“有那说道?咦,哥说的,也是。”
丁飘蓬道:“两人都得死,你被抓了,去蔡市口剐死,我在顿时疾走,伤口崩裂,大出血,流血流死。”
丁飘蓬道:“我自有体例,死不了。”
丁飘蓬道:“这些金银你留着,跑出去后,好生找个谋生,做个朴重人,多做功德,娶妻生子过日子。哥朋友遍天下,不缺银子。”
小二问:“为甚么?”
他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堆栈的门,见昆仑追风黑骏马飙了出来,便急了,他是个爱马如命的人,便不管不顾帮规束缚的追了出去,岂料,“大黑”快得象风,眨眼间,已从他马头前掠过,马头距黑骏马,竟另有整整一匹马的身位,他气急废弛的追了上去,倒是越追越远。
独眼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堆栈的门,见丁飘蓬骑着驴出来,几近统统的人都吃了一惊,是他?是他!是飞天侠盗丁飘蓬!丁飘蓬的通缉令贴在各处城门及要道口,他的长相,极大多数人都已熟知,乃至,连脸上每一个细部都已烂熟于胸。
丁飘蓬笑道:“你还没跟女人上过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