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渔夫道:“要黄金不要白银。”
老渔夫再不理睬柳三哥,任凭柳三哥痛骂叨咕,他清算起石上的碗筷酒壶,将柳三哥在胁下一挟,走上船去。看起来,很有些工夫,刚才本身真是看走眼了,今后决不能以貌取人了,孔老夫子曾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本来孔老夫子的话,在江湖上也非常非常管用。
老山羊提起石案上的尖刀,在石案边上磨了几下,奸笑着向柳三哥走去,他俄然留步,道:“怪了,小山羊,这小子不哭不闹,是吓呆了吧。”
走未几久,来到一个榛莽富强的处所,老山羊钻了出来,小山羊挟着柳三哥跟进,走未几远,来到崖下,老山羊披开乱草,鲜明有个山洞,俩人进了洞。老山羊点起松明,一片亮光,只见山洞非常高畅,小山羊将柳三哥扔在地上,象是扔一头待宰的羔羊,洞内石案上有尖刀斧子,也有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洞正中摆着个铁制的架子,架子下堆着柴火,中间有个石灶,石壁上尽是四溅的血污,洞内角落堆着很多骷髅人骨,全部山洞,充满了令人堵塞的血腥气,这的确是个屠宰场啊。
老山羊道:“管他呢,过一天是一天。”
小山羊道:“有本地的强盗,也有一半是天下各地的江洋悍贼,身背命案,是各地通缉的凶犯,也有逃狱脱逃的逃亡之徒或是刚出狱的惯犯。”
老渔夫哈哈奸笑,道:“别把我想得那么好,不是我不想杀你,是我这会儿不想杀你。”
老渔夫道:“死都快死了,还要挑风水,你小子够讲究呀。”
小山羊道:“大划子只总计四十一艘。”
柳三哥道:“白叟家,我求求你还是快快杀了我吧,杀了我再吃。”
柳三哥叫道:“哎哟妈呀,我竟成了海鲜了,我又不是唐僧肉,吃了能够长生不老,我的肉是有毒的,你吃了会烂嘴巴烂肚肠,活活毒死,我劝你还是不吃的好。”
老山羊道:“不象啊,眸子子还在骨溜溜转呢,这倒向来没见过,碰到鬼了。”
柳三哥动了杀机,这两个魔头如果不除,不知此后有多少人会惨死在他们手中。他躺在地上,冷冷地望着这两个食人魔兽。
小山羊道:“水牢。”
老渔夫道:“去藏兵岛,我们的窝,那就是你要找的窝吧。”
小山羊道:“赏个吊啊,白辛苦一场。早知如此,不如放他一条活路,说不定今后有事,还用得着呢。”
柳三哥问:“都是些甚么人?”
老渔夫道:“哼,还嘴硬,好,呆会儿看我如何清算你。”
柳三哥瞪他一眼,道:“晓得就好。”
老渔夫道:“河豚。”
小山羊道:“二百来号人。”
问的人大抵是巡查的,在查对完口令后,哈哈一笑,道:“老山羊,返来啦?”
柳三哥走到老山羊身边,摘下他腰间的剑,佩在身上。又去船上取了米来,做饭充饥,趁便拿了一条鳊鱼,犒劳二黑。这一天,他饿得不轻。吃完饭,见小山羊已复苏,便问:“藏兵岛上有多少人?“
老山羊道:“管他呢,抓着探子又不给赏银,明天你抓的是淮安水道的探子吧,没赏你吧。”
老山羊对小山羊道:“如何吃?”
接着问:“卖啥的?”
老山羊道:“人到了他那步地步也够惨了,那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管他呢,我们还是去知名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