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全书点点头,跟在丁飘蓬身掉队了堆栈。
“此话当真?”
丁飘蓬笑了,看来,阿汪听懂了我的意义,他摸摸阿汪的头,竖起拇指,朝阿汪一赞,道:“对,远远地,悄悄地跟着,别让人发觉,懂吗?干好了,今晚请你吃卤味牛肉。”
丁飘蓬道:“事关奥妙,不能胡说。”
丁飘蓬道:“世上在理可循的事多了去了,不要说你理不清,就是我也理不清,前人也叹理不清,不是说‘剪不竭理还乱’么,不如不剪不睬才费心呢,只要二货才会去理。”
“远吗?”
“走吧走吧,我又不是哑巴,路在嘴上,这点本领没有,还当啥捕快。”
“你是在讥我,还是夸我?”
“等啥?”
丁飘蓬道:“老万,你晓得我是干啥的?”
孙老二笑道:“鬼才信,对一个马痴来讲,爱马如命,痴情入骨,骨肉融会,无药可救。这会儿你说的,不假,是真的,若真要赶上了,看着爱马,心就变了,别人信不信,我不晓得,归正,老子不信。”
小老头欢声道:“那才对喽,到了杭州,不游西湖的人,几近没有,在绿水青山间逛逛,最舒畅不过。”
在南屏山兀自坐了一会,丁飘蓬踽踽下山,回堆栈去,说真的,内心没底,阿汪能回清泰堆栈吗?
对,叫花婆就是南不倒!
丁飘蓬道:“万宝全书不姓万,姓啥?”
丁飘蓬问:“如何叫‘又是一个去小车桥的’?”
丁飘蓬道:“我对柳三哥在江浙一带的干系人,了如指掌。”
万宝全书道:“喔哟哟,客长别动气,看客长好说话,小老儿才随便一说,不说不笑,白活到老,说谈笑笑,图个热烈,没旁的意义,小老儿连拍马屁还来不及呢,哪敢欺负客长呀。”
“莫非南不倒会放了葛姣姣!”
万宝全书道:“我姓范,草头范,不是千万的万。”
阿汪点点头,欢叫两声,嗅着地盘,小跑着下山。
门口除了旅客与摆摊卖货的小贩,还异化着一些乞丐,丁飘蓬正要进寺看看,忽见寺庙内出来一伙人,均佩带刀剑,个个高大威猛,几名保镳在前开道,走在中间的恰是龙长江,龙长江的左臂有伤,脖子上挂着绷带,左臂套在绷带上,一脸的烦恼倒霉模样,众保镳簇拥着他,神情警悟,好似随时会有不测似的。
“大汉道:停。小老儿将车停下,大汉跳下车,别看他腆着个大肚子,行动却非常矫捷,从怀里取出一把铜钱,数也不数,塞进小老儿手中。又道:你走吧。小老儿将钱塞进怀里,道声谢,瞥一眼大汉,见大汉腰间剑把上的下云头,嵌着只用黑翡翠雕成的狼头,由不得,内心别别一跳,传闻,阴山一窝狼的几个头儿脑儿,刀剑把上都嵌有黑翡翠狼头,看来,大汉是一窝狼的人,来头不小啊。小老儿强自平静,掉转车头,仓促拜别。”
“小老儿搞不清,大汉为啥要跟踪叫花婆?又不敢问,免得挨骂,叫花婆腿脚颇健,逛逛停停,四周张望,像是怕有人跟踪的模样,大汉丁宁道:稍稍离远点,免得被叫花婆发觉,跟好了,给双倍车费。小老儿连连答允,哪敢出半点忽略,碰上这类强凶霸道的恶棍,要撸顺毛,若撸反了,轻则打你个皮开肉绽,重则丢了小命,犯不着啊。
丁飘蓬虽只要二十挂零,却绝对是个夺目老练的主儿,在江湖上厮混,晓得啥时候该脱手,啥时候该罢手,更晓得,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的事理,不然,他也活不到这个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