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倒喊道:“三哥,别下来,记着,为我报仇啊!死了我一个,你还能报仇,你要一下来,咱俩都得完。”
白毛风道:“你猜,另有几天活头?”
楚可用的单刀,罗阿娟的长剑,龙黄河大开大合的朴刀,加上三十余位精干捕快与水道刀客的背后突袭,打了暗害帮一个措手不及,立时七八名帮徒中了刀剑,倒地而亡,一时鲜血飞溅,惨叫声四起,暗害帮帮徒,虽都是逃亡之徒,却也晓得短长,立时分红两拨,一拨持续与柳三哥等人厮杀,另一拨则与楚可用等人厮杀起来,这么一来,强弱之势,立时倒转,白毛风见状,手臂一扬,又收回一枝响箭,箭声锐啸,在空中爆出一朵绿色火焰,这是白毛风撤退的信号,老妖狼见状,手臂一挥,遵循事前白毛风的打算,带领阴山一窝狼及鬼头鳄等人,飞身后掠,奔入后院正房,钻隧道跑了。
霸王鞭道:“找他干啥,估计他扑灭了轰隆弹的引线,便钻隧道跑了,火场里不会有他的骸骨。”
柳三哥急道:“不下不可,快放我下去。”
白毛风见了嘲笑道:“净空发痴,不要装了,你在给他拍开穴道吧,现在,柳三哥真气大亏,即便拍开了穴道也是废人一个,只要他一提真气,便会当即真气乱窜,毒火攻心而亡,本帮主劝你不要拍了,不然,丁飘蓬会跟你冒死的。”
白毛风道:“不可,丁飘蓬不能做使者。”
看着院内恶战后的惨状,柳三哥冷静无语。
丁飘蓬道:“再不追,白毛风就跑没了。”
柳三哥道:“白毛风,人质互换开端吧。”
嘴上这么说,暗底里早就应用“挪穴移位法”,将白毛风的点穴,尽数化解。
白毛风悄悄吃惊,想不到柳三哥年纪悄悄,其内力修为,已在本身之上,正在错愕之际,却见柳三哥脚下一点,已向龙卷风掠去。
天已大亮,后院正房的门敞开着,门洞里黑漆漆的,不见人踪,轰隆弹并没有爆炸。
净空发痴内心大喜,面皮上却满脸的不快,恼道:“想不到,柳三哥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好色之徒,为了女人,连最根基的做人事理都不懂了,不但不谢老衲拯救之恩,还喋喋不休地指责老衲,真所谓‘多管闲事多吃屁,美意当作驴肝肺’老衲该死,得得得,老衲才不奇怪你呢,把你还给白毛风罢了。”
叫不醒不懂男女之事,奇道:“南不倒,南不倒,鱼儿离不开水,瓜儿离不开秧,娃儿离不开奶,豺狼离不开羊,你分开了南不倒,莫非会死呀?!”
双手不知如何一来,从舒展的枷锁中滑了出来,骈指如剑,脱手如风,眨眼间,点了白毛风胸间的七处大穴。
树上的人哈哈大笑道:“老衲是少林寺的净空法师。”
余下的暗害帮帮徒,俱各是刁猾凶恶之徒,见众英豪心有旁鹜,便瞅个空儿,趁机捧首鼠窜,四散流亡。
白毛风又道:“两边使者同时带走人质,各自徐行走向己方。”
柳三哥对美人松上喊道:“二黑,下来,见地见地暗害帮帮主白毛风。”
火场里,霸王鞭崔大安佳耦带着趟子手在瓦砾堆里细心翻寻,丁飘蓬问:“崔总镖头,你在找白脸狼的骸骨?”
趟子手正忙着翻检尸身,凡见着受伤未咽气的暗害帮帮徒,便补上一刀,告终性命,并将帮徒尸身装上马车,足有三十一具之多,赶着马车,带着镐头,去郊野挖坑埋葬;凡自家负伤的弟兄,则忙上前救济包扎,抬到东院屋内将息,灭亡弟兄的尸身,计十三具,均擦拭洁净,用布袋装敛好,布袋上标上姓名,抬到前院空房安设,筹办运回各自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