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名捕快可没郎七好说话,踹了钱瘦子两脚,骂道:“下次再跑,把你的脚筋挑了,叫你跑!要不看在郎哥面上,老子早就一刀成果了你。”
那人道:“瞎扯啥呀,我是金蝉子。”
他在坟前坐了一会,便仓促来到山下,翻开车门,跳进车厢,道:“哟,冷得真邪乎,赶车的,走吧走吧,回城吧。”
汤老九也不理睬,脸一板,问:“身后有尾巴吗?”
瘦猴道:“他但是个狠角,火油瓶就是他掷的,趁着爆炸火起,浓烟滚滚,溜之大吉了,我派了两个跟踪妙手盯上他了,要想摆脱他俩的跟踪,有点儿难。”
翌日,捕快总堂议事厅,猫头鹰胡大发、轰隆前锋雷伟、瘦猴、吴春明等四人,关起门来商讨。
在一旁的柜台后,坐着个络腮胡子,他身后的货架上摆放着各式日用铁器,那儿光芒较暗,钱瘦子刚才未曾留意,定睛一看,本来账房就是袁金锁,两人相对一笑,袁金锁道:“大姐,跟我来吧。”
络腮胡子道:“内里太冷,进屋和缓和缓。”
钱瘦子道:“老九,不就是个烂铺子嘛,这账算在老子头上,完过后,赔你。”
青丁壮干脆点起灯笼火把,手握菜刀扁担,跑出屋去,鼓噪壮胆,北门斜街及背街冷巷转眼一片灯火透明,屋里的妇女小孩,则吓得又哭又嚎,乱成了一锅粥。
“走,跟我走,如果给捕快拿住了,我汤老九的命也玩儿完了。”
他俩说着话,就到了落马坡山下,钱瘦子让车夫在山劣等着,本身跳下车,向山里快步走去,落马坡山深林密,坟茔累累,沿着巷子,向左转过三个弯,右边的第三个坟头,有块倾斜的墓碑,上刻着:先夫劳公继豪之墓,碑前有两端石狮,一头雄狮,脚踏绣球,一头雌狮,怀里护着头小石狮,钱瘦子心头一喜,看模样就是这儿了,他从包里取出祭品,先点上香烛,摆上糕点水酒,象模象样膜拜一番,接着就燃烧纸钱,纸钱还未燃烧结束,他已急不成耐走到雌狮跟前,将小石狮的尾巴一拧,小石狮便向一旁移开两寸,暴露一个石函来,石函内有一张纸条,钱瘦子展开浏览,看完后,便把纸条塞进嘴里,嚼碎了,吞进肚里,又将小石狮的尾巴一拧,小石狮便规复了原状,将石函挡住了。
近午,到了天坛旁的龙桥集市,此处人流会聚,摩肩接踵,小贩叫卖之声,此起彼落,钱瘦子下了车,付了车费,管自挤进集市,他在集市转了一圈,来到一个打铁铺跟前,见一条紫脸大汉正在挥锤打铁,叮当叮当声,不断于耳,铁砧上通红的铁块,火星飞溅,一个小伙子坐在矮凳上,呼吃呼吃地拉着风箱,炉子里的火舌,跟着风箱声,一长一短地舔着铁砧上的铁块,钱瘦子对大汉道:“大兄弟,掌柜的在家吗?”
瘦猴呐呐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案犯认罪了,这是究竟。”
杨老板又进了屋,带来三套玄色夜衣靠与蒙面黑布,摆在桌上,与汤老九私语几句,汤老九道:“今晚的事,你和家人别掺杂出去,装胡涂,就说与汤老九是朋友,别的啥也不晓得了,我又没犯法,谅捕快们何如不了你,最多在班房关上几天。”
钱瘦子道:“别严峻好不好,神经兮兮的。”
三名捕快的轻功不赖,越追越近,袁金锁心上一急,一不谨慎,脚下一滑,咕龙龙从屋顶滑了下去,他伸开手脚,四周乱抓,却抓了个空,心道:“完了,完了,这下子,非得摔个半死不活,哎,服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