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一吐舌头,不响了,从地上挣扎起家。
林掌柜道:“模糊记得。”
岂料,阿哈法师半途变招,玉龙环并没砸向小龙头,有惊无险,龙黄河心念电转:莫非挟制人质之事,确如京彩黄所言,是他俩窜通好的?
京彩黄道:“江湖上有另一种说法,你传闻过吗?”
世人起家,浑沌沌,跟在黑无常身后,往前走,一会儿,拐个弯,上了三级台阶,暗道仿佛是个上坡,不知何故,暗道里,现在氛围清爽,冷风嗖嗖,有点儿冷。
黄鼠狼嘟哝道:“咦,我也是福将,不过,这类福将还是不当好,宁肯有爹娘,不成当福将。”
笑里藏刀京彩黄却行动迟缓,安闲不迫,走进屋来,阿哈法师举起手中玉龙环,恐吓道:“你真的想做义士?”
之前,他听世人提及过和尚武功了得,总感觉和尚面孔蜡黄,像个失力黄胖,即便短长,也必有限,世人之赞,多为溢美之词,这一掌,算是领教了,此黄脸和尚武功已臻一流,不成等闲视之。
阿哈法师将手中玉龙环一抡,呼,荡起一股疾风,劈面而来,由不得京彩黄气味一窒,法师道:“不承诺,就滚出去,若再跨出一步,就打翻你,须怨不得贫僧,鬼晓得你衣服里藏着啥独门暗器、迷药、轰隆子呢?!”
哗啦一声,金蝉子一把扯开衣衿,衣衿上的纽扣,七七八八,掉落地上,听得郑月朔惨叫一声,身子骨一阵嘟嗦,只见坦露的胸脯,伤痕累累,无一寸完肤,涂着膏药,脓血渗流,令人惨不忍睹。
阿哈法师越说越气,大动肝火,道:“贫僧胡涂了,真正胡涂了,水道到底是白道,还是黑道!”
不怕死、死不怕、怕不死不怕丢命,独怕龙黄河发怒,一伸舌头,同时闭嘴,退向一旁。
“不远,约两三里地。”
智囊姓皮名丹旺,江阴人,武功师从终南山圆通道长,其人文武双全,圆脸,白净面皮,面庞驯良可亲,没人见他发过脾气,与人交代,笑容可掬,骨子里却足智多谋,极其狠辣,故水道的人,背后给了他两个外号,一个叫“笑里藏刀”,是说他的阴狠;另一个叫京彩黄,是姓名的谐音;连起来叫“笑里藏刀京彩黄”,在江湖上有两个外号的人未几,两个外号连在一起叫,更加罕见。
他将龙黄河拉到一旁,靠近耳边,悄声道:“二舵主,这和尚不对劲啊。”
龙黄河道:“那又咋的!”
郑月朔惨笑道:“打熬不过,只得招了,我是个没用的老不死,对不起各位啦。”
南不倒这才晓得,林掌柜的老婆叫春花。
龙黄河道:“若没有大马脚,本座决不脱手。”
南不倒道:“既然打跑了水道的人,就该冲出去救我们。”
林掌柜开口道:“总不能老在暗道内待着吧,如果龙长江等人,冲进暗道,见人没了,必定会猜到,暗道内必然另有藏身之处,便会详确发掘寻觅,我们藏在此处,迟早会被找到。”
黑无常道:“那,你们渐渐筹议吧,我走了,愿跟的跟着,不肯跟的,一会儿,自有人会来清算你们。”
龙黄河奇道:“那你干啥要为柳三哥得救?”
京彩黄笑道:“听便。不过,若机遇来了,脱手要快,估计暗道里的人,熏昏了罢,若复苏过来,冲将出来,那就费事了,望二舵主,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