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用水冲着喝,喝酸梅汤!”这个主张惊了四座,二龙傻愣愣的模样遭来雄师一个手雷,雄师道:“嘿!没想你这二愣子也有精的时候!”
他们依在一棵枯树下,坐在软软的枯草上,一阵‘呜噜喂’后,排了前后,抱起瓷缸子一口一口地喝起来。那滋味美的,让下一个没喝到的流口水,让上一个喝过的也流口水。传了几道弯,最不能忍的是那眼巴盼望着接瓷缸子的孩子接了个空缸子,一滴也没空下来。
“瞧瞧来!鸡都上炕了呀!这死妮子上哪野去了!”哎呀,这酒瓶子也不清算!翻天了啊!”花妮的后娘使了满身力量呼喊着,怕花妮的父亲听不到。明天她有来由不让花妮上桌用饭,以作为奖惩。
冰不是一天就能结丰富,到了岸的孩子谨慎地拾起石子朝河中心砸去,那是用了吃奶的力量。
太阳仿佛坐了冰船,早已爬上了山坡顶,懒懒地照着东河,太阳奇怪他们的玩耍,便死力不肯晖映着东河,河冰没有熔化,但也没有持续丰富起来。等夜里的北风呼啦呼啦地吹实冰面,香着孩子的梦。天一亮,太阳白叟好又爬上山坡,看孩子们玩耍,打发孤单的夏季。
天蒙蒙亮,准有孩子跑到东河,见河面的冰解冻严实了没有,最早得知结冰的孩子像个捷报的兵士,进了村落便悠着嗓音喊起来:“结冰喽!结冰喽!划冰船喽!”
“雄师哥,我们碰到兔仙了吧!转眼工夫,兔子就没了!”二龙纠结万分,朝雄师问道。
他们个个像是个泥猴,浑身高低满是炭灰。
雄师听牛少这么一喊,拿起棍子,做了一个超速超帅的手势,喊道:“火车火车撂炸弹,撂到美国一千万;火车火车撂炸弹,撂到日本一千万。”紧接着,大伙儿齐声喊道:“火车火车撂炸弹,撂到美国一千万;火车火车撂炸弹,撂到日本一千万。”
孩子们因为手中的兵器越来越小,几近贴着身子打拼,到底少了豪杰的味道,因而,便在田埂上跑!他们的皮帽子早已抹在了手里,头发上蒸腾着热气,像是才出锅的白馒头,手心通红,冒着汗气。他们满身散着火气,衣服早已透湿,没有穿内衣的孩子将衣服扣得死死的,北风从他的腰部直窜颈部,一阵一阵的凉。有的孩子早已解开棉衣扣子,任风吹着,母亲不在,他们尽情玩耍。
酸梅粉买了五包,二龙到自家地步里,取来藏在地窖下的大瓷缸子,用井水冲了四包。雄师留下一包给花妮。
“二爷,二爷!篱笆来了,篱笆来了!”雄师隔着双扇木头大门喊道。二蛋累得慌,便在门前的一只小狮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