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行看向韩念念,眼含迷惑。
韩念念忙道,“爷爷您先别急,我给您和婆婆算个大谷旦子,结婚是大事,可不能委曲了婆婆!”
韩念念擦擦额上的汗,一个建军节罢了,如何冒出这么多军官家眷?!
韩念念连着守了几晚,老爷子给她整了一张小凉床,偶尔半夜起床扶王婆婆解个小便,不折腾人,根基不累。
忙忙活活到傍晚,天涯火烧云一样,路上行人仓促,大多是踩点放工。
接下来几天,老爷子忙忙活活,大早上就把王婆婆搬到他家院子里,叮咛她看好门,自个提着小篮子去列队买菜,等韩念念午间歇息的时候,再把她拉出来,让韩念念陪他去给王婆婆挑礼品。
篮底压了一块猪肉。
“你拎着。”方知行把篮子递给了韩念念。
方知行拿了王婆婆家钥匙,去隔壁搬铁皮炉。
肉焖茄子,青椒炒豆角,蛋炒西红柿...另有一沙锅排骨炖冬瓜汤,清汤油而不腻,浇在大米饭上,喷香。
路上碰上方知行,架子车上堆着满车蜂窝煤,跟平时干清干净的模样大不一样,白嫩的面庞上糊了几团黑乎乎的煤灰,头发也乱糟糟的,还真有点像刚从煤矿里爬上来的矿工。
方知行在前面开路,“走吧,我估计钟爷爷明天不必然能买到猪肉。”
王婆婆一愣,随即笑道,“是该感激老钟,白叫你们操这么多心。”
韩念念咦了一声,“我觉得你喝多就是倒头睡觉,没想到还能耍酒疯呐,是如何耍的?跟我说说,下回我瞧见了,好有个心机筹办。”
但有种累叫老爷子感觉她累!
老爷子豁出去了,“我咋瞎扯了?你不信我们明天就去拍照,后天就打结婚证,这么首要的事,谁还说着玩呐,我是让两个小辈给我们做个见证!”
方知行把酒接过来,主动先给老爷子满上,本身也满上。
“丫头,你说我明天带你婆婆去拍照,明天去打结婚证咋样?”老爷子有点坐不住了,“哪能让你每天守着你婆婆呐,太累人了!”
痛痛快快的冲了热水澡,卷铺盖去王婆婆家,按例是在她家睡一夜。这里到底不比病院,门旁邻居都熟谙,人多口杂,老爷子不便利再在王婆婆床前打地铺。
“她如果再来肇事,你去喊我,我来想体例。”
送到巷子口,韩念念冲他挥挥手,脚步轻巧的往回走。
“没题目。”韩念念拿太小何递来的八字,给她解释了一遍。
韩念念忍着笑,“就是,我也想您替代我呢。”
说完,胳膊肘拐拐方知行。
一起谈笑到了病院,架子车按例花两分钱存放在院里,三楼外科病房,老爷子已经清算好了盆盆罐罐,方知行哈腰把王婆婆背在身上,韩念念扶着,先下楼,再来一趟,拎暖壶抱被褥。
转战几个商店都是如此。
王婆婆虽害臊,但心中却生出满足之感,但嘴上还是道,“老钟,当着两个小辈,你瞎扯啥呢!”
前厅的办事员小何干完她手里的活以后,蹭了到韩念念跟前。
“婆婆,爷爷他白叟家的意义是,也就是您能让他衣不解带了,换个别的门旁邻居,您让爷爷去给人家端屎端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