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孙教员眉头拧成了疙瘩。
幸亏韩念念困得要死，没细想，打了个哈欠道，“把门插上，出去吧。”
“行，听你的！”
孙教员嗯了一声，进屋端脸盆接水洗手。两间屋住一家五口，他爹娘跟他妹睡里间，外间他跟他弟睡，床边支一张小八仙桌，算是一家人用饭的处所。
......
方知行脸颊红扑扑的，视野落在韩念念露在被子内里的肩膀，眼睛幽黑又炽热，摸摸鼻子，想跟她说说话，见她困得睁不开眼，只好歇了动机，折身去厨房倒热水洗手脸。
“唔，干甚么呀？”睡得迷含混糊的人声音有些沙哑。
一家人围坐一块用饭，孙教员他娘开口道，“儿啊，这月单位没发糖票、澡票啥的吗？也没见你交给我。”
手拉手去列队，排在他们前面背影有些熟谙，怕认错人，韩念念歪脑袋看了看他们侧脸，竟然是孙教员和付春华。
三月末四月初，恰是杨柳依依时，公园里到处都是情侣，另有人租船泛舟游野生湖。
韩念念闭着眼漫不经心的唔了一声，“说呀。”
国营饭店买的油条，自熬的小米粥，配上萝卜丁。
牛教员立马举了双手，表示投降，“韩教员，看在人家年过二十五，好轻易有其中意的女人的份上，求放过，别把我的婚事搅黄了。”
韩念念猜疑的看了他一眼。
身后的人公然柳下惠到天亮，只敢把胳膊搭在她腰上，并不敢有进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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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跟他弟都没结婚，还能勉强住，今后他们此中一个如果结了婚，难不成带着媳妇跟兄弟睡一张床？
再进屋，床上的人已经翻了个身面朝床里，也不知睡着没有。像干了甚么好事一样，方知行脱了毛衣和西裤，轻手重脚的爬上了床，鼻尖是挥不开的香味，方知行身材有半晌生硬，老诚恳实躺在外侧，并不敢乱动。
大周末，两人穿戴一模一样的毛衣出去漫步，过街穿巷，去了公园。
韩念念止不住偷笑，一声不吭的把这串钥匙装进她空间。
脱了脚上的鞋，韩念念和衣躺了出来，见方知行要出去，忙开口道，“方书记，我俄然想起来了，我在我家捡到一串钥匙，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韩念念从床尾的凹凸柜上扯下方知行的衣裳，“快起来用饭。”
装不下去了，方知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来，身上的衬衫也被睡得皱巴巴，几天没刮胡子，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
虽说爱情自在了，但登门见父母意义还是分歧平常，如果没有不对，根基婚事就是拍案叫定的事。
孙教员他爹有些惊奇，开口道，“在家住得好好的，咋俄然想留宿舍了？”
立马转头看一眼床上，方知行睡得正香，仿佛梦到了甚么功德，嘴角竟翘了起来。
实在西屋另有一张木板床，但只是光秃秃的床板，既没有床垫也没有被子，韩念念懒得再去帮他铺床，踢掉拖鞋先上了床，见方知行还在傻傻的盯着她看，嗤了一声笑了，“方书记，你筹办站着到明天？坐半夜火车你不累？炉子上另有热水，洗洗上床睡吧。”
黑暗中，韩念念展开了眼，像是发觉到方知行宽裕，伸手摸上了他脸颊，公然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