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扣好扣子,仓猝刷牙洗脸,本来还想化个妆,但当着方知行的面,空间里的瓶瓶罐罐都不能用,只能在脸上涂点雪花膏,等方知行不在屋里时,偷偷涂了个红嘴巴。
韩念念忍不住笑,给她解释道,“姑,现在风行新式婚姻,城里结婚有的都不办酒,洞房时才会热烈一下,方书记把酒菜搁方大创办,现在那边倒是忙的热火朝天。”
可瞧见方婆婆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帮手拾掇果皮纸屑,又得号召陈家人,韩念念少不得打起精力,强撑着办善后事件,等忙完,外头天已经黑透了。
方婆婆年纪大禁不住熬,早就歇下了,给他们留了门。
方知行脚下一个踉跄,想也不想,反手在韩念念屁股上拍了一下,夏天穿得本来就少,啪嗒一声,在温馨的夜里声音格外响。
陈爱国还是头一次过来,里里外外打量,不住咂舌,“小院子好啊,洁净又利落,还铺了地砖,比我们乡间的土坯房好太多啦!”
韩念念悄悄嗯了一声,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方书记,我也欢畅,向来不晓得结婚是件这么幸运的事。”
薛晓鸥跟孟大娘一块过来,薛晓鸥送了块水红色机织布,孟大娘送了一条靛蓝色毛毯。
相较于韩念念躺床上就睡死,方知行就寝要浅很多,内心装着事,天不亮就醒了,耳边传来猫一样的呼噜声,忍不住轻笑,轻手重脚翻了个身,单手支着脸颊,另一手拿头发扫她脸。
“好媳妇儿,一天不跟你...就难受...”方知行驼红着脸,一只手悄无声气的探了下去...
“睡得小猪一样,媳妇儿,快醒了...”
哪知刚进门就见韩孀妇盘腿坐堂屋炕上抽着旱烟,韩念念内心一阵讨厌,实在不想跟这类人有干系,也不睬会她,直接对陈爱国道,“姑父,您去出产队借个马车,家里人先畴昔吧,别等明天了,另有玲玲和大勇,我去喊他们。”
韩桂娟忙道,“你先坐家歇着缓口气,我去喊玲玲他两。”
韩桂娟连唉了两声,没了体例,只好对她老娘道,“这两天咱家没人,老娘你就帮着看下门,我明天就返来。”
韩念念也不看韩孀妇,一把抱起炕上乱爬的大丫,狠狠亲了两口,笑眯眯道,“有没有想姑?”
叶兰英忍不住笑,“好了大妹子,把大丫扔炕上,让她自个玩,给我搭把手,咱两先把要带的东西都拾掇了。”
方知行含笑凝睇她半晌,悄悄亲了下她额头,这才真搂着她睡了畴昔。
“哎哟,方书记,你轻点呀,好疼...”
不管了不管了,她先去喊人,由着大侄女自个处理。
等她和方知行手拉手归去时,玉轮已经快升到了头顶。
“媳妇儿?快醒醒,听话...”伸手晃晃她,到底是把人跟晃了醒。
迷含混糊间感受面庞痒痒,韩念念掸了掸手,抓毯子蒙头,“别吵别吵...”
方知行嗯了一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接着是眉心、鼻尖,再往下...喊住了她嘴唇...
大丫嘴角流着哈喇子,奶声奶气道,“想!想喝喜酒,吃喜糖!”
方家有间耳房抹了水泥改做沐浴间,门上没有安锁头,韩念念掩上门,刚脱下衣裳,方知行就出去了,厚脸皮挤着要跟她一块沐浴。
晚餐方知行从饭店拿了菜,馒头是方婆婆提早蒸的,满满一大簸箕,院里支上大圆桌,统统人围着一块吃,有凳就坐,没凳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