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个粽子,肚子里有了东西,总算感受不到那么饿了,周大妮绑了十个粽子,让毛金兰给送到外婆家去,毛金兰的婆家在三台村,离镇上不远,每年的端五节周大妮都会把家里的粽子给外婆家拿一些,本年也不例外,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处所,往年的这件事儿都是毛金丽或者周大妮本身去的。
毛金兰走削发门,走到门口,她还听到周大妮叫毛金丽起床干活的声音。
毛金国和毛老头也老是能找到事情做。
毛金芳的未婚夫叫连中华,是家里的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上面另有一个弟弟。都要结婚了,连家那边连个像样的婚房都没给筹办,毛家三口人筹议了今后找大队批了地基,地基不大,盖好屋子方才好够小两口住的,这几天只要不忙,毛大伯都跟着连中华在地基那儿忙活呢。
“我大伯干吗去了?”毛金兰纳着鞋底问毛金芳。
在毛金芳家待了一个下午,比及早晨该做饭的时候才归去,周大妮已经带着毛金丽上山捡柴去了。
出了房间,洗漱的时候毛金兰就着厨房里微小的火油灯的灯光看了看水中的倒影。
“你又不跟他们住,管那么多干吗?”
毛金兰刚做好这统统,周大妮叫她包粽子了,毛金兰从速出门,顺手便将房间门拉好关紧。
“你妹个懒货,她说她健忘了。”周大妮嘴上叫着毛金丽是懒货,但是在却并没有指责的意味在内里:“快点去啊,得赶在明每天亮之前送到别人家去呢。”
但听了这话,毛金丽的神采丢脸极了:“为甚么我去满工啊?”上半天工就够她累得了,上一天工,那不是得累死她:“妈,我去上一天工了,那我姐在家干吗啊?”
做着做这,毛金兰又想起明天瞥见的李正信,他穿戴一双油光锃亮的皮鞋。她内心忍不住感慨,皮鞋啊,很多贵一双呢。
找到毛金丽,毛金丽在路边蹲着,那一大捆柴就放在路边的石头上,柴火倒也不大,只不过比起毛金兰之前背的那些,小了近一半。
毛金兰想想,感觉周大妮说的有事理, 束缚军多崇高啊,陈建邦如果有个甚么不好, 束缚军还真不会要。
吃完饭后便各自沐浴回房睡觉,一夜无梦,第二天是端五节,周大妮在睡觉之前去盆里倒了两斤糯米来泡,客岁春季自留地里打出来的红花豆也泡了点。
因为没民气疼。
“那就见见吧。”毛金兰道。
她又忍不住懊丧,以后她又想,李正信如何就会看上她的呢?镇上有文明有知识的女人那么多,长得比她都雅的人也比比皆是,咋就看上她了呢?无解之谜。
蒲月的天另有些蒙蒙亮,路两边的田里本年摘下的秧苗耸峙在水里,虫声蛙声一片。
周大妮放下碗筷:“干啥?洗衣做饭清算家。”
吃过中午餐,拿着鞋子到了毛金芳家, 毛金芳家离毛金兰家有点远, 要到她家, 差未几得走完整个村庄, 毛金兰到她家时毛金芳在院子里坐着纳鞋子,她大娘站在厨房的墙边把西红柿的籽儿往墙上糊,这是村里保存西红柿种子的好体例,到了来岁春季,再把西红柿的籽儿从墙上扣下来拿去种。
镇小教员没几个,解除了女教员,再解除已婚的,剩下的就那么小猫两三只,李教员就一个,毛金芳镇静不已:“真的是我想的阿谁李教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