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的话音一落,纱罗凄厉的笑声划破了幽冥的死寂,她问:“冥君到底想用甚么招数折磨我?”
蓝道收下玉璧,薄唇紧抿,一如即往的把酒推到纱罗面前:“你是女子,小饮便可。”
白无常一边为纱罗打扇一边惊呼:“哎哟将军,您就不怕死鬼们扒了您的皮?”
而此时的纱罗正抬头看着越来越森冷的天和地,长呼道:“够了,真的够了!”
一旁的黑无常也不由拧眉,面对灭亡,纱罗没有一丝惧意,事情的生长仿佛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顺利。
她厌倦了,厌倦了日以继夜的厮杀拼搏,厌倦深宫冷苑中的尔虞我诈,更不想目睹战役残虐的日日夜夜,特别是那份守了一世都没有成果的恋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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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罗有些娇羞的低下头,避过他深不成猜的目光,握了握手中的酒樽,不知所措的轻笑,笑了一半眼底却升起讶异,只因唇角流下的丝丝热意,她伸手重拂,鲜红赤色鲜明指间。
纱罗直迎黑无常咄咄的肝火,扯起黑无常的衣领一字一句道:“我兵马平生,御敌无数,虽欠死魂无数,却从没愧对任何活人,何债之有?”
白无常被问得顿了顿,随后带着压服的语气问:“你与冥君赌命是为了救谁?你杀那么多人又是为谁?仙奴的一半江山都是你打下的,现在你又为蓝道骗来了绝世珍宝九身璧,你为他支出了那么多,最后他却用世上最狠绝的‘那杀利’把你毒死,你就不想归去问清楚吗?”
“放心吧,您死不了。”白无常的话飘飘悠悠,却清清楚楚的飘进了纱罗的耳朵里。
“不会。”白无常毫不游移的脱口便出。
“从速把他送归去!”黑无常哪敢怠慢,吃紧用纳灵袋收理纱罗的灵魂。
蓝道端端而坐,剑眉轻锁,清冷的目光直视对坐人。
伸手求索间,她浑身颤栗,可他的手却渐渐收到遥不成及处,最后留给她的,只是一个回身而去的背影。
“如果我不去呢?”纱罗嘲笑,四周的氛围也是以而极度酷寒,秀雅中带着凌厉的面庞更中如暴雪袭原:“听起来夸姣极了的事情,多数都是诡计!”
纱罗的确不怕这些小鬼,她灵魂里的天魔血是与冥君赌来的,如果一个时候后让她灵魂聚齐了,不要说是吵嘴无常,就算冥君也难礼服她。
就在这时,体味了朋友意旨的白无常拿准机遇,狠狠的将一尺长、小碗粗的振魂杵往纱罗头上敲去,一杵正中后脑勺,纱罗踉跄着扑倒下去。
“连你们都晓得我必有一死,想来统统都已必定好了。”纱罗冽冽的目光瞟过白无常。
“喜好吗?”纱罗把羊脂玉璧稳稳放到蓝道手中,目光柔嫩似水。
纱罗眼中闪过一道游移,但马上就消逝了,语带戾气的诘责:“我的肉身都肠穿肚烂了,你们还不让我死?”
纱罗没有逃,而是带着九身璧回到精华殿复命,不是不信赖弥加,只是更想见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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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息怒啊!”白无常此次似是卯足尽力的想要分辩:“受上仙之命,冥君不但送您还阳,还为您点配一段上好的良缘,此次你可有好日子过了!”
接着抬起手任由黑无常扎上索命绳,坦安然问两个无常鬼:“等我复仇的冤魂必然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