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琴倌,一名优伶,一名无双公子。”陆望舒拿了只羊毫,在纸上写下线索。想来这左相的书法非常不错,一手小楷写的端方有力,还模糊的透出几分风骨。
“林道长请上座。”岑桓在茶案边坐下,并未多言语,拿出茶具,一套泡茶的行动行云流水,不消半晌,一杯泛着金黄色光芒的茶汤就奉到了林西陆面前。
林西陆一头雾水的接过匣子,翻开一看,匣子中铺了块玄色绒布,揭开绒布,一把充满了铜锈的钥匙正安温馨静的躺在此中。
“只是现在不晓得这在武伶馆和皇宫内的究竟是当年的几等伶人……”一个重重的问号跟着笔尖落下,添在了乌黑的宣纸之上。
岑桓不待他说完,就无可何如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此物恰是芙蓉城城门的钥匙……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一个武伶馆的二等优伶,如何会晓得芙蓉城钥匙的下落?”他问。
林西陆沿着矗立入云的宫墙朝宫外走去,脑海里还回荡着方才姜哲与他的对话。这国主虽与本身有几年同门之谊,但这宫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怕是早就将山中的那份交谊消磨殆尽了。不然,姜哲也不会期近位后立即命人将本来在山中的清平观迁到皇城中,嘴上说的固然是想要让清平观享用百姓的香火,趁便促进师兄弟之间的豪情,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实际上是为了将清平观放在显眼的位置,一方面能够分离太后的重视力,另一方面也便利本身节制。
“岑先生不愧是芙蓉城第一才女,对茶艺也是如此精通。”林西陆由衷的夸奖道。
“这从未分开指的是甚么?”林西陆蹩起了眉头,心中迷惑重重。
“芙蓉城的钥匙,”岑桓凝睇着林西陆的双眸,“此物事关鼎祚,天然是记得的。”
“我师父……”岑桓刚要说甚么,俄然如有所思的看了林西陆一眼,“我师父不问世事好久了,也没有甚么家数,林道长不必挂怀。”
“林道长。”岑桓从内堂迎了出来,规端方矩的行了个礼。
陆望舒略加清算,又提笔写道:武伶馆,皇宫。
“不知岑先生是否记得,鄙人曾经有要事相托。”林西陆也不兜圈子。
林西陆晓得芙蓉城内民风开放,对男女之事没有那么看重,只要对上了眼,并且对方并无婚约家室,你情我愿的共度春宵也不是甚么大事。
“说来忸捏,我自夸聪明无双,觉得外界的传言不过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岑桓回想道,“觉得这传言中钥匙看似无形,实则无形。我便与那武伶馆的觉得优伶打了赌,骗他给我钥匙。”
林西陆看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岑桓从未见过林西陆的笑,只感觉瞬息之间满室生辉,跟着这笑容,本身的身心也愉悦放松了起来,心中忍不住想要将这笑容私藏,可又立即想到,这谪仙普通的人物,世上又有哪个女子能够配得起呢……
这丫环脑筋里还没绕明白,二人就来到了一座小院前,丫环福了一福,道:“道长稍等,我去通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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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陆见她不肯多说,本身此行又是为了钥匙而来,也就不再诘问此事,再次端起茶杯,小小的啜了一口。
林西陆如有所悟道:“极有能够,那么这位‘从未分开’的,也就是说还在本来位置上,没有动过?既然是武伶馆的伶人,那么此人应当还在武伶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