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云馆是山城当中独一一处妖姬能被唐楼容忍的处所,哪怕偶尔吸多了几口阳气,只要不闹出性命,唐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畴昔了。可若离了这踏云馆的庇护,对于吸人阳气的妖魔,唐楼是决计不会手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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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如此甚好!尔等逆贼终是要葬身于此!”逃虚子仰天长啸,腿脚逐步闪现出具象。
“乔老板……”林西陆想要说甚么,却不晓得要从何提及。
半晌后,那圆台又升了上来,“你先走,这是师兄的号令!”林西陆不由分辩的把陆望舒推动水雾中。
“红妆……红妆她……出不来了……”乔望春哽咽道。
“乔老板,我师弟呢?”林西陆勉强站起来,地宫内的一通折腾早就将他的体力耗尽了。
“嗯?”乔望春回过神来,眼眶通红:“你师弟应当在亦欢的房内……”
趁着阮红妆和乔望春说话之际,那泉水一点一点的沸腾了起来,此时泉中的水都转动了起来,还不断的披发着水汽。
“此次的左券,就定个死约吧。”冯掌柜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滑头。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神采各别,林西陆和林知夏笑意满满的看着陆望舒;沈绍青神采阴沉;俞广白和雁桑互望一眼,看不出喜怒;其他的人张着嘴巴惊呆了!这来了刚四个月,还未颠末考核的小子,竟然要成为侍精怪镜的仆人了!
“红妆……”乔望春深叹了一口气,“初初相见,你刚化人形,生的娇俏,性子虽闹腾,但我总想着你是年纪太小,长大多少会好些。作为师父,我将你带在身边,游历名川大山,常常想到甚么典故,都会细细说予你听,只盼着你的眼界能广漠些。我自发对你经心极力,也再无甚么能够传授给你的了,因而便劝你拜别。怎推测这戋戋数十年的相处,竟让你对我生了情素,也怪我,觉得你小孩子心性,只是图个新奇,没想到你这固执倒是生在了骨肉里……事情到了明天这个局面,细想下来,满是我没有好好的指导你,我又有甚么资格再怪你呢。”
“师父,我没给你丢脸,是不是……”阮红妆对着那团水雾凄然一笑,回身挥着扇子又冲着逃虚子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