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看着阿谁沉默的少年,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暴虐谩骂,眉头皱的更紧了:都说妖魔残暴,他们吃人肉,嗜人血,摄人灵魂,为的是长生是成仙,而面前这些村民呢?他们用利器进犯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他们谩骂一个方才死去的幼儿来宣泄本身心中的不满,他们脸孔狰狞,他们任由心中的邪念操控本身的行动,他们……与妖魔究竟有甚么别离呢……他们……值得被救赎么……
“你还真是嫌命长!方才你破我禁咒,我看你吵嘴溢血,想必已经是耗尽了修为,心血上涌所至,现在你若再强行突破禁制,立即就会七孔流血,暴毙而亡!”独幽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慢悠悠的说着,可眼中却还是模糊的流露着几分担忧。
“江雪……你醒醒啊……”陆望舒的手抖个不断,指尖悄悄的触到陆江雪的脸颊,还是那么的柔嫩饱满,带着暖暖的体温。
她本是梧桐所制之琴,眼下干脆露了秘闻,窈窕的身材逐步变粗变大,细致的皮肤上生出班驳的树皮,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都变作长满梧桐叶的枝丫,她手臂一挥,一条细弱的树干直直的撞上小九的腹部,将她甩出去数丈远。玄衣老者见状,立即顺着树枝矫捷的攀上树干,寻觅着独幽的命门,独幽心中一声嘲笑,无数的树枝像细蛇普通缓缓的朝着老者挪动,老者纵起火符,那些树枝仿佛完整不怕普通,拍打两三下,那火便被毁灭了,老者稍作思考,决定跳下树干再作计算,可独幽那里容得他逃脱,上百条枝蔓将老者的手脚缠得死死的。
“你生出来我就晓得你不是甚么好东西,早让族长将你措置了,可他恰美意软,留下你这个祸害,拖累全族!”
独幽泪眼婆娑的看着怀中这个小小的,软软的,还披发着奶香的小人儿,哭的更凶了。
话音未落,她也不管风掌柜的反应,默念法诀,侍精怪镜中就飞出一只仙鹤,细腿长颈,通体闪着金光,“琴妖,你害人道命,明天姑奶奶必然要清算清算你!”
“既然你已经负了我,这凡尘与我便再无牵挂了。”独幽凝睇着陆望舒,诡异的一笑。
“下天国去吧!你们百口都会不得好死的!”
村民们纷繁效仿,香炉,石块,碎木头不竭的砸向陆望舒,陆望舒垂着头,一声不吭,紧紧的护着怀里的江雪,一动不动:“江雪你不要怕,哥哥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
说话间,独幽将陆江雪高高举起,随即又狠狠地砸向了空中,前一刻还在替独幽拭泪的江雪,此时吭都没吭一声,便没了呼吸。
“放开我mm!”
陆望舒见双鞭被独幽拽住,也不恋战,手上敏捷结了个印,法印顺着黄符化成的鞭子伸展开来,变作无数的藐小藤蔓,将独幽的双手紧紧缠住,独幽用力一挣,竟没摆脱。
独幽涓滴未将小九放在眼里,足尖点地,腾空而起,转刹时抓起两个村民,“咔嚓”一捏,都断了气了。
“以多欺少?好的很!”独幽背后长了眼睛普通,反手一捞,就将玄衣老者收回的暗器拢入袖中,一挥衣袖,暗器掉头,全数朝着小九打去。
陆望舒不睬她,持续念咒,不断的有村民从结界的裂缝之间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