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主为王的地精早就看中这别庄了,又大又敞亮,还配着小桥流水,亭台楼榭的,比他那地底下的巢穴不晓得好了多少倍,借此机遇,强行占了别庄,将住店的客人吓走不说,还拿着别庄中的银元去花楼里买了很多女人做姨太太。
“这媪与宋轶的事,你临时放一放吧,心智尚弱,技法即使谙练,对你也是太伤害的。这段时候,你就跟着小六爷吧。”
“我是个痛快人,说话不喜好拐外抹角,小七爷来这一趟,为抓妖还是降魔?”阮红妆双手托着下盼望向他。
“当是如此,当是如此。”林知夏暴露了人畜有害的笑容,“这踏云馆内,当真香的很啊。”
阮红妆接过匣子,双指成剑,划过匣子上面的封印,匣子缓缓开启,一本蓝皮旧簿端方的摆在此中。
阮红妆抿了口茶:“小七爷,踏云馆与唐楼相安无事数百年,多亏了大掌柜的照拂,但踏云楼也是恪守端方的,这伤人道命的妖物,且不说我,温老板第一个就容他不下!”
林知夏心道:“本来大掌柜早就晓得这踏云馆的黑幕,还对她们有所管束。”
阮红妆点点头:“温老板一眼就看出它们孽障深重,踏云馆天然是容不得它们的,天理循环,也该轮到它们灰飞烟灭了。”
林知夏从未被如此敲打过,心胸惴惴:“知夏铭记冯掌柜的教诲。”
柳绿临空画个圆,那圆转眼就变作镜面悬在空中,柳绿的手穿透那镜面,却没从别的一面呈现。几个弹指的工夫,柳绿从那镜面中取出一个匣子,随即念念有词,镜面刹时消逝。
“柳绿姐姐真是好本领,昨日我竟涓滴没发觉你也是……”
阮红妆掩嘴轻笑:“小七爷当这踏云馆是甚么宝境仙山么?连大清都亡了这么些年了,哪儿另有那么多上古神兽保存在此人间呀。”
“也是。本日多谢阮女人和柳绿姐姐了,还请替我向温老板问好。”
阮红妆垂了眼,没再接话,冲着柳绿道:“柳绿,把那暗簿拿来给小七爷瞧瞧。”
“唐楼的人打发走了?”一把冷酷的声音从踏云馆主楼第三层的暗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