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听赵之用说把冰儿的爹和她哥哥抢走的不是那三个盗窟的时候,还略微松了一口气,心想既然不在那三个盗窟里,说不定另有活下来的但愿。
柳毅听了,就用水在桌子上写了“城父县县令柳元章”。
柳毅眯着眼睛笑着,用手指了指红薯,表示红薯也很好吃。
赵之用道:“本来你是城父县县令的孩子,只是城父县间隔这里少说也有两百多里地,你如何会来这里?莫非也是因为动乱吗?”
赵之用不由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孩子的脉象如何回事,为何如此混乱!”
“呀呀哥哥?”赵之用皱眉问道,“这是甚么名字?”
过了一会儿,冰儿对赵之用道:“对了,爷爷,你能让柳毅哥哥开口说话吗?”
赵之用接着道:“不过现在好多了,也没甚么人来村里掳掠,我们的糊口也在渐渐规复――对了,孩子,你是从那里来的?为甚么会一小我来这里,你爹娘呢?”
柳毅停下来,做了个手势问赵之用:“樟树村如何了?”
赵之用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正在用饭的冰儿。冰儿正就着一根野菜吃红薯,赵之用看了以后叹了口气,点头道:“唉!现在到处都乱,我们做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能够有个处所住,吃饱肚子就已经满足了。只是现在的这类贫苦日子,苦了我的冰儿了。”
赵之用道:“孩子,现在世道乱,之前种的粮食、养的牲口都被人抢走了,家里没甚么吃的,只能吃这些了。”
这时,冰儿在中间道:“爷爷,他叫呀呀哥哥。”
“冰儿!不懂事!”赵之用瞪了冰儿一眼,“这名字是你乱取的吧?如何能随便给别人取名字,并且还讽刺别人!”
赵之用接着问:“孩子,那你爹现在在那里你晓得吗?”
至于赵之用到底说了甚么,且听下回分化。
这时,柳毅用手指在中间的一碗水里沾了一下,然后用水在桌子上写起字来。赵之用怔了怔,然后就凑畴昔看,冰儿见了,一下子从坐位上跳下来,也跑畴昔看。
冰儿看了以后道:“呀呀哥哥的字真都雅!今后能够教我写字吗,我也想学!”冰儿说完,这才想起爷爷刚才爷爷的训戒,仓猝弥补道:“哦,柳毅哥哥!”,然后用小手捂住了嘴巴。
这时,冰儿道:“爷爷,柳毅哥哥能够住在我们家里。”
冰儿听了就有点不欢畅了,撅着嘴道:“我不,我就要柳毅哥哥住在这里!柳毅哥哥带我玩。”
赵之用说到这里,就没有了胃口,道:“我记得没兵戈之前,樟树村的百姓都过得很好,日子很安静,本身种的粮食本身吃,与世无争,当时候才叫幸运啊。但是厥后到处都开端乱了,四周都是叛逆兵队,虽说叫叛逆,实在那些人与匪贼没甚么两样,走到那里都是抢人抢粮食,我们樟树村也没能幸免。”
赵之用看他比划了半天,才稍稍看懂,因而道:“三个月前,有一支打着‘马王’的叛逆兵颠末我们村庄。那支叛逆兵由一个姓马的和一个姓王的人带领,他们带了几百人来到村里,说要东征兵戈,需求军粮,就逼我们拿出统统的粮食和牲口,还要抓村里的丁壮男人去参军兵戈。好多人都藏了起来,那些人就在村里抓了十几个男人去,冰儿的爹也被他们抓走了。我的小孙子见他爹被抓,就跑着跟了畴昔,成果触怒了那两个首级,也把他抓走了。因为他们有军队,另有兵器,我们如果抵挡,他们就要杀人,以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人抓走。唉,自从冰儿他爹被抓走今后,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冰儿了,也不晓得他们现在到底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