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但是个不好惹的坏东西,从小就是个刺头儿。没别的本领,就会做好事。他长相凶暴,力量又大,普通人都打不过他,就是个地痞恶棍,我们见着他都要避开走,谁敢惹他?阿谁吴老鬼就是被他给带坏的!”
李老夫想:“普通人,谁会管这类事,他既然问我了,那定是个官老爷无疑了。”因而就详细地把事情的颠末奉告了柳元章。
有个戴着草帽,扛着锄头的庄稼汉道:“他女儿被人抢走了,以是每日在此哭闹。”
柳元章听完李老夫的哭诉以后,愤然道:“岂有此理,这个吴谦真是个混帐东西,身为一县之主,不体恤民生,反而变本加厉剥削百姓,胡作非为!我来此之前对其恶迹已经有所耳闻,说城父县县令吴谦贪赃枉法,逼迫百姓,没想到他竟做了这么多好事!”
张春道:“老爷,从百姓们说的来看,主如果阿谁叫朱粲的小人在吴谦中间出的坏主张。”
站在中间的张春道:“我家老爷就是城父县的X县令。”
李老夫听了这话,就想探探柳元章到底是不是个官,用心道:“老爷,连那吴老鬼都怕他,更别说是你了,除非你是个官,官职还要比他大。”
中间又有人说道:“老爷,如果单是那吴老鬼一小我也就算了,他之前是有贼心没贼胆,也不敢公开对我们做甚么好事,只是自从阿谁朱粲去给他当差今后,尽出些馊主张、坏点子,还帮着他做好事。”
话说这“免役钱”是个甚么东西?这里还得说说当时隋朝的税制。
柳元章双手把李老夫扶起来,替他拍掉身上的泥土,耐烦道:“白叟家,你不要急,重新到尾和我说说是如何回事。”
老夫用一双泪眼瞥了柳元章一下,没理他,持续哭着。
柳元章道:“刚才你也听到了,百姓们现在对我们这些为官的人都是如许的观点,看来百姓心中早已没有甚么父母官了,全都是些赃官贪吏!难怪刚才我说我是X县令,他们都不信,唉,失期于民易,取信于民难啊!”
柳毅睁着一对澄彻的大眼睛,盯着本身的爹爹看了一会儿,然后“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把柳元章等三人都逗乐了。
吴谦得知其他处所乱收税,心想本身何不也立个项目收点钱?只是他脑筋非常笨,是个好人,却又是个一想不出坏点子,二又不敢做好事的人,最后这个“免役钱”还是朱粲出的主张。就是除了以庸代役,偶然候国度兵戈要征兵,如果不想去,就得交钱。这本来是属于以庸代役的范围以内的,但硬是被活活拆开来,成了另一项税收。朱粲让兵吏给老百姓们的解释是:现在皇上到处征调民夫去修行宫龙舟,还征兵去北方兵戈,役死无数,如果想要逃脱这些差役,只需交“免役钱”,便能够不消去了。这么一说,吴谦还反过来成了城父县百姓的庇护人了,能够让他们免受徭役之苦,免于战死疆场。百姓们都晓得这是吴谦的鬼把戏,一开端的时候都非常冲突,拒不交纳。朱粲为了迫使他们交钱,就雇了一伙地痞恶棍,挨家挨户上门去收,如果不交钱,就说北方兵戈了,要征调民夫,不容分辩就把人抓走。百姓们迫于他们的淫威,为求自保,也不得不咬咬牙交钱。有那实在交不起的,朱粲便叫人抢了他们家里的粮食牲口来抵,是以害死了很多人,搞得民气皆愤,都恨不得吃吴谦的肉,喝吴谦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