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报歉。”滕翊开口。
这个玄色的皮筋阮妤用了好久了,筋身磨得又细又长,已经没有甚么弹性了,之前掉了她也没在乎,早就换了新的,没想到他还替她留着。
两人走到滕颢的门口,滕翊上前拍门,等内里的人应了门,他才排闼出来。
“感谢。”
“哥你不是急着去练习室吗?又返来干甚么?”滕颢头也没抬。
思路发散,脚步也停了,直到滕翊催促了她声,她才持续往上走。
可恰好,有了前面那段对话。
“你如何这么弱鸡?”
莫非,这两天他一向箍在手腕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与初见时一样。
阮妤接过来,将皮筋放进衣兜里,忍不住又扫了一眼他的手腕。他两边手腕都空着,没有佩带任何饰品,也没有戴表。
“喂。我都这么慎重地报歉了,你总该有点甚么表示吧?”滕颢见阮妤不动声色的模样就来气。
“对不起。”他一字一顿,说得迟缓而诚意实足。
“好了,我先走了。”他说着旋身,旋身的时候扬手刮了一下滕颢的后脑勺,“从速去写功课。”
“让你报歉如何这么多话?”
滕翊没答复,手指又在门上敲了两下。
滕颢脱口而出,却被滕翊一眼瞪了归去。
滕颢转脸看过来,看到阮妤,悄悄握紧了手里的笔,眉角蹙了松,松了又蹙。
“已经好了。”阮妤虽极力禁止,但嗓子仍有些嘶哑。
滕翊为了替她要来这句报歉,定是承诺了滕颢甚么要求,估计那要求,还不是甚么简朴的要求。
“传闻你感冒了?”
莫名的,她想起了简湘湘说的阿谁方菀,另有方菀送他的那块好几千的腕表。
滕翊不吱声,就那么面无神采地看着滕颢,滕颢被盯一会儿,有些气短,回身对着阮妤,俄然来了个九十度的标准鞠躬。
阮妤的目光跟着他,他重视到了,回眸对她点了下头,这才分开。
“我还需求有甚么表示?”阮妤看着他,“我站在这里,就表示我早反面你计算了。”
滕翊听着他们一来一回地辩论,笑了起来。
“这是你的,一向忘了还给你。”他把皮筋递到她的面前。
阮妤看向滕翊,本来,他真是急着出门啊。
阮妤恰好不想从,因而问道:“是要九十度鞠躬回礼吗?”
他为甚么不戴?
“……”
如果没有前面那段对话,阮妤会觉得他是真的诚恳要报歉的。
“报歉就报歉,但是哥,你可别健忘你承诺过我甚么?”滕颢努了下嘴,带着点小霸道。
“那就不能说声没干系吗?”滕颢和她来劲。
滕颢正在内里做功课,他新理了发,校服没脱,显得学活力实足。
滕颢有些不甘心,但在滕翊的谛视下,还是乖乖起家走了过来,他走到阮妤面前站定。滕颢固然比阮妤小三岁,但个头却远高于她。
滕翊重视到阮妤的目光,把手腕上阿谁玄色皮筋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