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若悄悄叹了口气,他说的极对。
“嗯嗯!”姜敬默窝在李丹若怀里,重重点着头。
“能在这事中生出事来,必然身在中枢。”李丹若低声接了一句,姜彦明忧愁的叹了口气,李丹若看着姜彦明,游移了半晌,低低的将从刑部女牢返来那晚,馒头中藏纸条的事低低说了,姜彦明‘呼’的一下坐了起来,李丹若吓了一跳,姜彦明忙搂了她,眼睛里闪动着亮光,盯着她道:“这过继的流言,当时候我就感觉是为了你,不是为了救我,他把纸条扔给你,你能够想起来是谁?跟大伯父有关?大伯父身居枢密院副都承旨,必然……”
“嗯!枝儿晓得,嫁奁就在屋里说,不能出去说!出去照嬷嬷教的说话。”枝姐儿被李丹若夸的脸儿红扑扑的答道,李丹若低头亲了下枝姐儿笑起来,姜彦明将碗递给朱衣,接过湿帕子擦动手道:“默哥儿长大了必然性子刻薄,象你的很,这一碗酪,让了枝姐儿,还得让我吃,枝姐儿说吃过了,又不肯多吃,真是难为我。”李丹若抱着姜敬默亲了下笑问道:“默哥儿喜不喜好吃酥酪?”
李丹若出去看了趟姜敬默和枝姐儿转返来,姜彦明忙将手炉递过来,看着李丹若接过手炉,才低声说道:“孙大郎这趟返来,是想在刑部求份调派,我陪孙大郎去了趟卢郎中府上,卢郎中说刑部现在没有合适的空缺,倒不如往户部和吏部寻寻,这两处本年空缺都多,品级又相称。”
“我喂弟弟吃!我最喜好喂弟弟吃东西,弟弟最听我的话!”枝姐儿又是镇静又是对劲的叫道,姜敬默看着枝姐儿不断的点头,直点的李丹若和姜彦明都笑起来,李丹若将姜敬默放到中间道:“枝姐儿哄着弟弟玩一会儿吧,再玩一会儿就该歇下了。”
“他那边收到的信和我们收到的差未几,不过他府上有个管事跟在雄南服侍着,前儿传了信返来,说八郎跟侯将军往西南追击阿蛮部去了。”姜彦明担忧的低声道,李丹若急昂首看着姜彦明,没等她说话,姜彦明忙悄悄拍了拍她安抚道:“别急,八郎不是个鲁莽的,再说,八郎和管事信里都说了,侯将军极知识八郎,这回跟着他出征,必是做幕僚或是文书,不过在中军跟着辛苦一趟,八郎连马都骑不好,又是个墨客,哪会冲到前头去?他冲上去有甚么用?你放心,这事别跟太婆她们说了,大姐姐也晓得,太婆年纪大了,别让她担惊受怕。”
“那下次你和姐姐一人一碗,本身吃,好不好?”
姜彦明本就笨手笨脚,再被儿子用力扑推在胳膊上,那勺子酥酪就扑出去撒在枝姐儿裙子上,朱衣忙上前帮枝姐儿拭洁净衣服笑道:“还是我来吧。”
说话间,脂红已经送了手炉出去,李丹若接过捂着,和姜彦明说着闲话,看着姜敬默和枝姐儿玩了一会儿,看着奶娘和脂红等带两人下去歇下了,才和姜彦明洗漱换衣,筹办歇下。
李丹若回到本身院子,掀帘进屋,姜彦明已经返来了,正坐在炕上,一手拿碗一手执勺喂姜敬默吃酥酪,姜敬默刚满周岁,已经学会摇摇摆晃的走路,也会说些不成句的话了,这会儿穿戴件宝蓝色江夏粗布薄绵袄,一条同色裤子,推着姜彦明的胳膊,将那勺子酥酪往中间枝姐儿推着叫道:“姐姐。”表示枝姐儿吃那勺酥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