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后眼底闪过丝厉色:“正合这会儿食用,她倒笃定!”邹后一句话说急了,止不住咳了几声,女官忙倒了杯热水端过来,邹后烦躁的挥了挥手:“阿棠,你说说,这是谁把信儿漏给洪毅中的?”
“回贤人,别的没说甚么,就说这是陈年极品阿胶,呈给贤人补身用。”女官谨慎翼翼的躬身答道,邹后闭了闭眼睛,搭在锦被上乌黑的手指紧攥着被子又渐渐松开,女官惊心不已的看着邹后十指溢满肝火的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邹后干脆闭上眼睛,调剂着已经有些不稳的气味,是谁把本身的病情泄漏出去的?谁这么大胆量?
“奴婢也说不好,”阿棠谨慎谨慎的答道:“不过,奴婢感觉必然不是我们宫里的人,一来我们宫里的人收支不易,二来,不瞒贤人说,这些人,奴婢都信得过。”
“你!”姜艳湖气的指着姜艳丰说不出话来,姜艳树忙上前劝道:“有话好好话,你如何能这么说话?”姜艳树转头看着姜艳丰薄责道,姜艳丰眼泪滚珠般掉着叫道:“我如何不能这么说?你们能做,我就不能说了?别当我傻,谁欺负我,我内心明镜一样!”说着,姜艳丰用力甩开姜艳树,回身哭着奔了出去。
“嗯,洗儿礼那天,邹后连话都不肯说,邹府女眷又只要一身喜气,她这病情,必不欲让外人晓得。”
“嗯,我也信得过,除了这宫里服侍的人,那就只好太病院了。”邹后声音沉着陡峭的说道:“你说胡太医要和洪家攀亲?”
“你说的是,邹府日日欢宴,不是文会,就是赏茶赏景,如果晓得邹后病重,邹王爷必然没有这日日宴饮的表情。”姜彦明点头道,李丹若递了杯茶给他,接着道:“穷卜卦,富烧香,邹后必然表情烦躁困顿狠了,才会让人寻姚天师批八字,现在能让邹后困顿的,也就这病了,看来,邹后这病只怕比我们想的还重,困顿之际,脾气必然不好,再说,邹后本来就是本性子刚硬暴躁的。”
“还没有,跟外头说是回籍养老,倒不能急,已经卜了谷旦,十六日出发,路上报个病亡,再折往南边,唉!”李丹若伸手圈在姜彦明腰间,伤感的叹了口气:“但愿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