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若一边笑一边点头:“你总提畴前,我都不记的了,威远侯府我去的多,真记不得了。”
姜彦明停了好一会儿,才悄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本书没打几下就散了,二伯父气的大哭,大伯父请了家法,打的我足足半个月下不了床,从那今后,大伯父和二伯父盯我盯的极紧。”
“这也不算苦,不就是个车帘子,就是粗茶淡饭,心安神宁,就是纳福。”李丹若话里有话的笑道,姜彦明部下用力搂了搂李丹若,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放心,粗茶淡饭,锦衣玉食,我都让你心安神宁,说来也怪,我只要跟你在一处,就感觉心安神宁,从小就如许,你还记得吧,有一回你到威远侯府,站在中间看我写字,还帮我磨墨,夸我字写的好。”
“哪是新得的,你明天如何得空?”
李丹若渐渐伸手按在姜彦明手上,姜彦明将李丹若的手握在掌心,脸贴在她耳边,半晌才低声道:“我是姜家最有福分的人,畴前我总感觉六郎比我命好,可我娶了你,你是我的福分,等姜家的事了了,你想过甚么样的日子,我都陪你过。”
“反了你了,你个小娘养的!”姜艳丰冲上去推了姜艳秋一把,姜艳夏忙挡在mm身前,李丹若和姜艳冬牵着叶姐儿和枝姐儿走在最前,人声鼎沸中,并没留意到内里的吵架,吴三奶奶抱着蕊姐儿腾不脱手,就是腾脱手,她也懒得管,见牵着贤哥儿的绿萼要往前劝架,忙一把拉住绿萼道:“好都雅着贤哥儿,别一乱丢了!”
“你们都欺负我!没一个好东西!”姜艳丰从地上跳起来,回身就跑,姜彦明急追畴昔,姜艳丰没跑几步,一头撞在一个锦衣小厮身上,小厮一声怪叫:“撞天婚哪?”姜彦明赶上去一把拉过姜艳丰,忙陪笑道:“这位小哥,真是对不……”
“瞧你个没出息的样儿!这有甚么都雅的?跟都城比,差了十万八千里呢!”姜艳丰冲姜艳秋鄙夷不屑道,姜艳秋不客气的一口堵了归去:“那你去都城看去啊!我说一句好,如何就没出息了?哼!”
江宁府衙门口,何德庆在角门前下了马,不大会儿,小厮出来引着何德庆出来,书房里,张衙内正百无聊赖的站在廓下逗着雀儿,何德庆凑畴昔看着雀儿笑道:“新得的?倒挺姣美。”
“是啊,先生出门了,母亲就把我拘在家里,这日子无聊透顶!”张衙内烦恼的叹了口气,何德庆眼神摆布溜了溜,凑到张衙内耳边,低低的建议道:“先生出门了,那先生家里,你得用心照顾照顾才是,不如,我陪你,我们到先生府上看望看望去?都说师徒如父子,先生不在家,你得替先生尽尽孝心,先生家,另有位七十来岁的太婆呢。”
“姚先生!”没等姜彦明说完,那小厮已经认出了姜彦明,忙长揖道:“是小的鲁莽了,快跟大爷说,小的碰到姚先生了。”小厮忙又转头叫了一声,姜彦明认出是张衙内身边的小厮,目光及处,小厮、长随群中围着的好几个惨绿锦衣少年,姜彦明急警告姜艳丰道:“别惹出事来!有话归去再说!”说着,将姜艳丰推到身后,李丹若伸手拉过姜艳丰,正要往回走,张衙内一行人已经呼啦啦冲过来。
八月尾,李云直带着家眷赶到有为府,信送到姜家,李丹若和程老太太筹议了,要畴昔看望母亲,住上一两天再返来,姜彦明那里放心,不管如何也要送畴昔再陪着一起返来,两人仓促办理了行李,姜彦明和张大人说了陪李丹若到有为府探亲的事,托了张衙内照看铺子,这天一早,就和李丹若出发赶往有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