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太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我是想留下贤哥儿和蕊姐儿的,可母子连心,你如何舍得?我怕你狐疑我是借这个拿捏你,不让你走,这会儿。”程老太太看着伏在地上、两个肩膀抽动着哭个不住的吴氏,又重重叹了口气,才接着道:“三郎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心高气傲,性子又拧,我就算强留下你,可也没体例强压着他跟你在一处,你又如何自处?”
“老太太,我宁肯死……死也不离姜家,畴前是我错了,求您恕了我这回!”吴氏伏地叩首有声。
吴氏出去,跪下尽管叩首不已,程老太太松开贤哥儿的手,表示姜艳树带两人下去,姜艳莹等人也忙跟着悄悄退了下去,只赵氏垂手侍立在程老太太榻前。
二门内不远,苏氏隐在一棵石榴树后,满脸笑容、幸灾乐祸的看着直直的跪在二门里的吴氏,看了好半天,满足的叹了口气,甩着帕子出来了。
“唉!”程老太太长长叹了口气,看着吴氏道:“当初你母亲刚走不过半年,你还服着孝,说要归去,我也不好说甚么,姜家败了,六郎死在路上,你母亲死在路上,谁晓得下一个走的是谁?我不敢留你,你走了,我也没指着你还能返来,也没敢希冀姜家这冤另有湔雪的一天,当时候……”
程老太太垂着眼皮沉默了好半天赋开口道:“既然如许,你就留下吧,你带她去见见大老爷,就说我的话,吴氏归去是我承诺了的,算不得不孝,这休书让三郎拿返来吧。”
“一言难尽,”李丹若又倒了杯茶喝了两口,先将姜彦志和吴氏的事说了,看着刘皇后摊手道:“你说说,这算甚么?别的也就算了,我就是心疼两个孩子,可这伉俪间的事,旁人有甚么体例?这还不算最烦难的,最让人头痛的是莹姐儿的婚事,她本年都二十一了,旁的统不说,就这个年纪,到哪儿寻合适的人去?再说,莹姐儿这几年一心一意照顾母亲和太婆,这份懂事,提及来都让民气疼,这嫁人上头不管如何也不肯意委曲她,可到哪儿寻这么合适的人家去?”
赵氏引着吴氏进了上房,贤哥儿正要扑畴昔,一眼看到姜艳树冲他悄悄摆手,忙拉着蕊姐儿坐在榻上,没敢多动。
“嗯,”李丹若低声应道,两人低低的又说了会儿话,李丹若才起家告别归去了。
赵氏半路接了贤哥儿和蕊姐儿,贤哥儿已经懂事了,用力拉着赵氏要求道:“大伯娘,我母亲还在内里,求您……让她出去。”
“我不怪你,”程老太太表示赵氏扶起吴氏,赵氏忙上前去拉,吴氏摇着头,不管如何不肯起来,程老太太闭了闭眼睛,停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我们女人不轻易,男人做不到的,我们得做到,谁让我们是瓦呢?我不怪你,你起来听我说,我劝过三郎,五郎也劝过他,他是铁了心了,我能留下你,可没体例让你们伉俪和好如初,你说你在姜家,这日子如何捱?你听我说,也别说休,就是和离吧,你还年青,再寻个合适的,这日子……”
“轻松?”李丹若抬手揉着眉头苦笑不已:“唉!”
李丹若忧?的拍着额头,刘皇后微微抬头想了想道:“我也想不出来合适的人家,二十一岁,这年纪也是太大了,别急,姻缘这事,都是宿世定好的,转头我给你们莹姐儿添些面子,或许这婚事能好议些。”李丹若点头谢了,李丹若不再多说旁的事,只和刘皇后提及大皇子和墨哥儿两个的兴趣笑话儿,两个谈笑了大半天,李丹若才辞职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