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说的是……”李丹若内心伤酸的,却无话可劝,只好顺着李雨菊的话应对,李金蕊端起杯子,低头用心喝起了茶。
“江山易改,赋性难移,谁晓得还会不会有下回?”李金蕊仇恨而担忧道,李丹若伸手挽了李金蕊的胳膊,低低感喟了一声道:“没想着让他移了赋性,他也移不了了,只要李家好好儿的,只要我们好好儿的,二姐姐就好好儿的,我们不怕他变。”
两人从狄老爷和孩子的话题上垂垂聊到店主长西家短的琐事,李金蕊也跟着聊起来,直到午后,李雨菊先告别道:“我就未几扰四mm了,晚一晚胡太医还要过来诊脉,我先告别了。”李丹若和李金蕊忙起家相送,刚出了正院大门,外头婆子出去禀报,狄老爷在府门外扣问太太这会儿可归去,他恰好颠末,若太太这会儿归去,就接了太太一起走,李雨菊脸上透出层微羞的忧色,李金蕊眼皮往上翻上翻,不置一言,李丹若顺着李雨菊的情意笑了几句,送李雨菊在二门里上了车,看着车子出了二门,才和李金蕊往归去。
“茶牌先不消!我连门还没找到呢,拿了茶牌有甚么用?你既说到这里,我就厚着脸皮,一事不烦二主,还烦你发句话,让我跟着你那几个懂行的老掌柜学学买卖经,等我学出点门道,再来寻你说茶牌的事也不晚。”李金蕊喜的眉飞色舞道,李丹若笑应了,又和李金蕊细细说了好一阵子买卖和帐上的门道,目睹天气将晚,李金蕊才告别归去了。
李金蕊圆瞪着李雨菊,惊奇不已,李丹若也有些楞神,这狄老爷俄然下了这么大本钱,想做甚么?李金蕊移目光看向李丹若,满脸猜疑,李丹若却看着李雨菊笑道:“狄老爷也不年青了,是该敛了那些玩乐的心,好好保养保养身子了,这是功德,也是你的福分。”
“我想好好做,要做多大倒没敢想过,可不管做到多大,我是筹算一门心机放到这买卖上的,归正我也没有旁的牵挂,就一心一意办理买卖好了。”
“姓狄的又在打甚么鬼主张?!”李金蕊恨恨道,李丹若转头看了她一眼感喟道:“还能打甚么主张?不过一个官字。”李金蕊错了错牙,想说甚么,却又不知说甚么好,只用力甩了下帕子,重重叹了口气,李丹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她劝道:“想开些吧,李家若没有如许的起伏,若不是因为这起伏闪现了民气,大师不都感觉好好儿的?这是瞥见了,多少看不见的的呢,二姐姐和你脾气不一样,你有你的活法,她有她的活法,你别替她烦心,胡涂有胡涂的好处。”
李金蕊话说的急了,一时不晓得如何表达才好,李丹若忙接过话道:“你还年青,总得有个依托处。”
“茶牌我倒有几张,到时候分一张给三姐姐就是了。”李丹若笑道,李金蕊楞了下,看着李丹若问道:“这茶叶买卖你已经在做了?”
“我也是这么想,”李雨菊欢乐里透着羞怯道:“本来我想要个孩子,是筹算着不管他如何,我就指着孩子度日,现在……”李雨菊悄悄叹了口气道:“我未几想,也不想往深了想,现在他能如许对我,就是我的福分了,旁的我不想多想,想得再明白,就是想透了又能如何样?不还是得过日子?他也这把年纪了,算了,我只一心想着早点生个孩子,看着孩子就甚么都有了,等他老了,孩子也大了,我就看着孩子过日子,女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