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人乃是七八百年前西方佛国的人物,也不知滕修是如何晓得的如此清楚?
周诚跟在灰衣和尚身后,穿过了几处回廊,到了一处佛堂以外。这里固然也是香火不竭,却没有内里正殿那些信徒,只要一两个胡僧,正在打扫着院落。
“大师便是康僧会?”滕修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也学着老衲的模样,双手合十回了一礼,而后随口问道。
“大师如何晓得鄙人会前来?”滕修迷惑的问道。
“此乃胎藏界曼荼罗法域,非普通结界可比!”树下老衲淡淡的开口,仿佛只是在与周诚闲谈普通。
声音似远在天涯,又似近在耳畔。
同时周诚看到,就在他身前数丈以外,一株树苗正从地上缓缓长出,很快便从一株树苗长成了参天大树,而这株树恰是佛门的菩提树。
“恰是贫僧!”老衲点头答道。
本日滕修孤身而来,并未带侍从,也未事前告诉任何人。
周诚一脚跨入罗汉堂的门槛,俄然感觉面前一变。再看之时,已不知何时到了一个满眼皆是金光满盈,脚下朵朵莲花盛开,虚空当中更有天花乱坠之象的奇特空间。
“施主内里请。”就在周诚顿足之时,灰衣和尚也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伸手表示周诚进入罗汉堂。
现在菩提树下正坐着一个枯瘦的胡僧。
“罗汉堂?”周诚恳中默念,看到佛堂上的匾额,恰是写着罗汉堂这三个字。
滕修走入建初寺庙门,他的身前便呈现了七八位胡人僧侣。为首一人身着五色法衣,看起来已经年近古稀,两道乌黑的眉毛微微垂下,竟比普通人要长上几寸。
“这是结界....”周诚恳下大惊,他神念感知中,这是一片独立的空间,神念连鸿沟都没法感知,仿佛空间无穷大,而目光所及也是无边无边。
“忧楼频螺尊者.....阿育王塔之**奉的便是尊者舍利....”康僧会将舍利二字说的略重,说完以后目光直视滕修,仿佛想要看看滕修有何反应。
此人年约二十三四,长得英姿矗立,神情俊朗,脸上一向带着淡淡的浅笑,恰是吴国司空滕修。
全部建初寺中,番邦和尚二十余人,另有大要只是信徒,尚未剃度的汉人弟子四五十余人。寺庙当中香火鼎盛,到处可见上香祷告的汉人信徒。
灰衣和尚面无神采,仍然合十着双手,低着头答道:“非也,佛门大开便利之门,渡尽人间众生。然,有些人身具大慧根大聪明,此乃与佛有缘之人!”
康僧会本来合十的手掌,一只分开,伸出一指,指向了阿育王塔,而后缓缓的说道:“贫僧获得尊者的启迪,便知本日有高朋临门。”
“尊者?何方尊者?”滕修心中微微一沉,那藏于大袖当中的手微微握拳。
“年青人,为何心中对佛门有着成见?”虚空当中一道严肃而不失慈爱的声音俄然响起。
“贫僧率寺中僧侣,恭迎司空!”为首老衲双手合十,远远的对着滕修一拜,口中道出了滕修的官职。
就在滕修跟着康僧会前去禅房的时候,周诚地点的结界空间当中已经生出了窜改。
“我可不是甚么施主,只是久闻贵寺大名,本日路过此地,特来看看。”周诚淡淡的说道,他对佛门没甚么好印象,天然也没甚么好神采。
“你这胡僧将我困于这结界当中,莫非还不准我心生仇视?”周诚恳神防备,嘴上倒是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