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候以后便能到达。”羊祜部下部将答道。
同一日,当世两大名将接踵陨落。
陆抗一死,吴国最后的名将陨落,吴军大营一片混乱,士气全无。
碎裂之声持续响起了七八下,羊祜身躯一阵猛颤,仿佛要散架了普通。接着他浅笑的嘴角溢出一丝血丝,而后还是挂着一脸笑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羊祜痛快二字刚一出口,从他身躯当中便传出一声骨骼碎裂之声,一声响起,接着又是一声。
陆抗一脚跨入大帐,俄然身躯一颤,接着猛地张口一喷,一团黑血喷出,人也跟着瘫软倒下。
羊祜朝着脚下顺手一挥,身后船舱中一张棋盘飞出,稳稳的便落在了两船相接的处所。
“大局已定....我们该归去筹办降书了。”西陵上空云层之上,陆机的声声响起。
“唉....”羊祜没有答话,只是重重的感喟一声。
这一次白子落定,一点踌躇都没有。
陆抗神情落寞的走下小舟,一番对弈仿佛让他衰老了很多,本来一代名将英姿不复,尽显豪杰迟暮。
这庞大的海军只存在于羊祜和陆抗二人感知中,实则江面还是一片安静,只是在江水南岸,又实实在在的停靠了这些海军战舰。
而后两人各自盘膝,别离坐在了棋盘两端。
“哦,你们退下吧。待西陵公到后,尔等统统服从西陵公号令。”羊祜悄悄挥了挥手,表示部下部将下去。
一枚枚白子黑子接踵落下,虚空当中停止着恢弘惨烈的厮杀。
陆抗持续下认识的伸手入盅,但是这一次他双指在蛊中转了一圈,迟迟没有拿出,俄然陆抗神采一僵。
白子落下半晌,羊祜也伸手夹起一枚黑子,而后云淡风轻的将黑子落在了白子一侧。
“诺。”部将齐齐应道,虽不知羊祜这号令是何意,但是军令如山,世人也毫不游移的应下。
这一子落下,仿若千钧,一声脆响自棋盘上收回。
白子落下,位于棋盘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处所。
很快江心上两叶扁舟放开血浪,又各自退回两岸。
随后晋国雄师越太长江,在王浑的带领下,一起兵不血刃的向着吴都建邺而去。
而江水北岸,羊祜也有些失神的坐在主帐当中。
江水之上无形的泰初大战如火如荼,世人不知此中恢弘,但是西陵城云层上空,本来交兵的四道元神俄然默契的停动手来,四道元神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百里外江中对弈的两人。
不过就是陆抗这一子落下,他身后虚空俄然一阵扭曲,那虚空当中除了气味大变,却还是无形无质,只是在羊祜的感知中,陆抗身后的江水上有无数楼船、兵舰、走舸、斗舰构成的海军。
两岸布阵的数十万雄师,俄然感受一阵堵塞,这些浅显人尚不知产生了何事,只觉顷刻之间仿佛经历了存亡,每一小我都感觉背后发凉,背心早已被汗水侵湿。
不过只是初度比武,陆抗神采稳定,还是气定神闲的拿起第二枚白子。
他伸出二指,从白盅里夹起了一枚红色棋子。
有刀盾军阵相战,有长枪马队冲刺,虚空当中每一次衍生出的军阵兵种,皆是江水两岸实在存在的晋吴之兵。
“告别!”陆机陆云拱手行礼。
“求之不得!”与之相对此人略显清癯,脸上微微一笑的应道。
羊祜手中黑子一落,身后虚空也是一样一震,接着无数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急行小舟呈现在虚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