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由苦笑起来。面前的村庄依山而建,想绕过村庄等因而在山里再开出一条路来,谈何轻易。
程宗扬道:“这是幹甚么的?”
程宗扬拿过来,只觉那石头沉甸甸的压手,表面看起来跟浅显的砾石没有太多不同,但破裂的一角明灭着蓝绿的光芒,如同苍龙的睛瞳。
祁远和雲苍峰摇了点头,都暴露茫然的神采,明显从没见过近似的物品。倒是朱老头在旁看了两眼,老气横秋地说道:“这是山里人用的小东西,拿来砸核桃的。”
朱老头还在咋呼,“咋了咋了?我说的有啥不对?”
商队的男人牵过马匹走骡,束好货色,筹办伏贴。世人向叶媪道了谢,然後上路。程宗扬道:“朱老头,如何走?”
“……是铁的吧?”
程宗扬紧紧捂住背包,脑中乱纷繁的,一时理不出眉目来。固然看不出这件东西到底是甚么物品,但它的形制、曲线、布局,握在手中的触感,无一不奉告程宗扬,这是一隻本身最熟谙不过的遥控器。题目是它为甚么会呈现在这里?莫非在本身之前,已经有人穿越到这个天下过?
祁远神采微变,低声道:“把稳,在南荒这但是忌讳,不敢胡说的。”他朝摆布看了看,然後抬高声音道:“四凶煞是南荒传播的四种恶鬼:炎煞、江煞、阴煞和虎煞。传说这四种凶煞在南荒山川间浪荡,带来各种灾害,平常人都避之不及。”
雲苍峰点了点头。
砸核桃?程宗扬完整被震惊了。山里人砸个核桃还把东西做的这么讲究?
“有些村庄跟人结仇,被欺负得狠了,把全部村迁到山里,全村人都拜这些凶煞。那些草结用来是给凶煞指路的,希冀它们帮本身复仇。这些村庄的人怨气大,把内里的人都当了仇敌。外人不知秘闻,进了村庄,少有能活着出来的。”
程宗扬在他脑後拍了一记,“你闭嘴吧。”
叶媪起家进了本身的小屋,拿了瓢水出来,朱老头眉花眼笑,没口儿谢道:“大妹子真是好人儿,一看就是有福分的。老头我看得清,你命里必定是后代双全,子孙成群!”
雲苍峰摇了半晌头,道:“老夫也没想到此行会赶上龙睛玉。我带的丝绸这些山民也一定想要。还是你们留着吧。把盐巴都放下,上面抹平,不要留尖。”
易彪等人手脚利落,又有祁远这个甚么都懂一点的在旁指导,几小我刀削斧劈,未几时打了一扇木门出来,装在门框里。
祁远似信非信地接过来,眼角也突的一跳,失声道:“龙睛玉?”
“啪”。
朱老头对劲起来,“看把你们吓的!这村庄有甚么大不了的?我走过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
那石头看上去就是浅显的山岩,灰扑扑的不起眼。但一角却被凿开一小块,对着阳光一看,内里绿汪汪看不出有多深,竟是一块可贵的璞玉。
走在前面的祁远俄然愣住脚步,脸上暴露奇特的神采。
“咦?”朱老头迷惑地说道:“咋这么轻呢?”说着抡起来还要砸。
村口的四凶煞草结给世民气里留下浓厚的暗影,步队中没有一小我出声,各自牵着马匹闷头赶路。
“老头儿,你不会觉得这东西是……”
“老四,四凶煞是甚么东西?”
那村庄看似平常,但一早晨没见甚么人走动,连灯光也看不到一星半点,氛围说不出的诡异。再想到村口阿谁沾血的草结,几个晓得的背後忍不住发寒。出门在外,安然第一,这类险地最好能避就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