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被呛得咳了起来,好轻易顺气了,看向苏福生道。“老二,你也是这么想的?”
苏老爷子直直地看向她,模糊猜到些甚么,心吊了起来,也不出声,只等着黄氏下文。
苏老爷子听了,也暴露一个欢乐的笑容来,老二也结婚了,他的苦衷算是了了。“好,好。”苏老爷子连声说好,又对黄氏道。“我那件大褂袄,也没穿几次,这几日天头好,你记取翻出来晒晒,等老二结婚那天我要穿。”“早就晒了好几次了,那都是老迈结婚的时候穿过的,都十几年了,就你当宝贝。”黄氏嗔道。想起苏柳她们那边,住新宅,穿新衣,唤奴婢,便酸酸隧道。“好歹是阿爷,发财了,就是一件新衣也舍不得做过来,真真是白养了这些年。”
苏老爷子抽烟的行动一顿,看了看她,又看一眼有些迟疑的苏福生,皱起眉来。“如何?”“是亲家那边,你也晓得的,这路途很多远啊,迎亲天不亮就得起床,真要走着去,还不知要走到啥时,误了吉时拜堂可就不好了。”“大哥不是说了,会把牛车借我们去迎亲么?”苏老爷子有些惊诧。“牛车,又粗笨又慢,那都是老牛了,能跑多快?是马就差未几。”黄氏嗤了一声。
周氏听了差点没气得从炕上栽下来,真是奇耻大辱,本身没本领,还怪到她头上来了?“要没有和离这破事,那大的屋子,就是我们的了,另有人服侍,你好歹也是一个二夫人,现在真真是倒霉。”
苏福生低下头,噗通的在苏老爷子跟前跪了下来,道。“爹,我一辈子就这么个大事,这大年纪才娶媳妇。我我,我不想委曲了娟儿。”娟儿,就是苏福生的准媳妇,闺名罗燕娟。
周氏气得腾地站起来,苏长生被唬了一跳,结结巴巴隧道。“怎如何了?”
“净顾着那几只,我们就是坑边捡来的,找个钱刮痧都没有,你再不筹算,将来如果分炊了,我们一大师子吃西北风去?”周氏冷着脸道。“我可和你说,这回给银子,我爹已经不欢畅了。”
周氏的指甲都掐进手心,倒是倔强地挤出一个笑容来,道。“没啥,我是想着这腊月二十也没几天了,大姐她们那边也必定是忙得紧,不如快些去看看有啥子你能帮得上忙的?也好降落她们的戒心,修好干系。”
苏长生见她服软,便道。“早知本日何必当初,当初要不是你让我非要我休了梅娘,本日便吃香的喝辣的,哪用去计算那几个银子?还这多花花肠子算计。”
她脸上哭哭啼啼,内心倒是嘲笑,就你现在这副德行,我还争?你还能比得过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