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银弟眼睛转了几转,就道:“娘,我看桃子和二郎年纪也配,他们表兄妹小时候也亲厚,要不就让他们亲上加亲吧?”
“你站住。”黄氏拉着她,语重心长隧道:“你嫂子也说的对,现在家里来了这多亲戚,别落了话头,家里的事也多,你也帮着点,等你二嫂进门了,再歇着,啊?”
谁都不晓得,这偏疼,只是一根导火索罢了!
“家里孩子多,只要三亩薄田,也就勉强糊口罢了,这日子过得难,有啥体例?”苏银弟叹了一口气。
苏柳则是无语,倒是怜悯了苏老爷子一把,对于那一屋子的人,实在没啥好感的。
这一大窝亲戚来,黄氏就教唆她们母女干活,又要做饭又要烧水,就没停过的时候。
“你!”苏金凤恨得咬起唇来,哼了一声,拖着那桶菜走了出去。
“不洗也好,我去问问娘和众亲戚,让她们评评理,是不是要我这挺着大肚子的洗。”周氏嘲笑:“看小姑子这怠惰的名声传出去,另有谁敢来提亲。”
“我这内心难啊,孩子一个个的也大了,二郎都十七了,也是要该说亲的时候了,可儿家一听这家里一大窝子张嘴的,那里肯?”苏银弟又苦着个脸哭起穷来,她怀里的孩子也不知是不是饿了,猫儿似的呜呜地叫起来,苏银弟撩了衣裳,就这么喂起奶来。
“吵甚么?啊?外头都闻声你们吵,反了吗?”黄氏挑帘出去骂道。
“娘你不消瞪我,这多工夫,我还挺着个大肚子,就凭我和春桃两小我那里忙的过来?就是能煮上饭都不错了。”周氏冷哼一声,道:“娘就是不帮手,也该让小姑子来帮手,娘也不看看?这哪家的未嫁的闺女跟个蜜斯似的,只坐着等吃的?”
却不知,周氏的愤怨,现在苏长生也在她跟前熊起来了,在这家的职位也一天不如一天,她是内心烧着火呢!
周氏忍无可忍,扔了手中刷锅的丝瓜擦子,嘲笑道:“这锅还没刷上了,小姑子要喝水,得有好一段时候等了。”
苏银弟见了眼睛一亮,喜道:“这就是桃子了吧?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可真水灵,该说亲了吧?”
苏福生没驶过马车,宁广那刻毒的人是不会主动教的,还是苏柳给他简朴地说了,这才驾着马车走了。
苏柳从苏大嫂子口里晓得了苏长生他们打斗的原因,心想这苏长生可真是渣得有救了,而至于苏老爷子来借车的启事,竟是因为苏福生和黄氏的要求,想讲场面。
大寒天的,谁情愿去洗菜啊?没得把手冻出冻疮来。
“你放心,他们还不敢丢这个脸面。”苏柳噗哧一声,就是黄氏她们想恶棍霸着不还,苏老爷子第一个就不允。
这么说着,她又从怀里取出个布袋子,塞到黄氏的手里道:“娘,二弟结婚,我这做大姐的没本领,也没啥礼给他的,你莫嫌。”
黄氏又说了几句,闻声内里有人喊,忙的出去了。
苏春桃听了这话,内心一格登,顿生警戒,冷冷酷淡地叫了一声大姑,扭身就走。
转眼便是腊月十九,陈氏选了吉时,拜了四角神,奉了地盘公,一家子正式搬进新宅子里去,而申时末时分,苏福生亲身来取马车。
苏长生见她诚恳,哼了一声,大男人的心获得安抚,推开她躺下来,喝道:“还不去烧水给老子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