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点了点头,也不看黄氏等人,自顾自地跟着苏庆祥走了出来。
“自古放逐的,实在也没几个能真正到地的,要么就是死在路上,要么就是花银子贿赂,山高天子远的,哪个衙差情愿一向押着你往西走?看周氏能拿多少银子出来了。www.Pinwenba.com”苏柳嘲笑道。
“柳儿小小也返来了,好,你爹也是个有福分的了,快,穿上孝服去给你爹叩首上香吧。”黄氏的弟妇郑氏递上来两件孝服。
丧葬轨制有五等,这斩衰,是最重的一等,丧服以粗麻布所作,在做的时候不能用剪刀绞,要用刀砍,故叫“斩”,并且不能缝边,要把碎的穗子都留出来,表示最哀思。凡是服这头一等斩衰的,只要四种环境穿,一,臣为君。二,子为父。 三,妻为夫。 四,父为嫡宗子(比较特别)。而服丧的时候最长,三年。但这个三年是有水分的,实际是二十七月。
苏柳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冷道:“黄老太,我想你是耳背了听不清楚,刚才我说的很清楚,我早已不是苏家人,来这一遭,也是出于道义。想真给你儿子做法事,何不把我贡献给老爷子被你捞去的那点子钱拿出来哭他个七七四十九日?”
走进停孝的屋子,八仙桌高筑,供奉着生果,燃着香烛,地上铺着干草,苏长生就停靠在墙边的木板上,穿戴一身极新的寿服,脚朝门外对着,脸上覆着一片白纸,额上位置用铜钱压着。
陈氏有些难堪,道:“你这孩子,咋就跟个守财奴似的了。”
苏柳既为远亲女儿,是该以重等服丧的,可她却只是绑了一条粗麻布,这就连最末等的缁麻都怕不算,顶多是普通友情的人,这又怎不让人震惊?
“并且,这事有一就有二,我可不想招来个大费事。”苏柳紧接着又道。
“大姐。”何氏轻掐了她一把,轻言道:“怕是要给帛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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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办理丧事的是苏福生,另有苏庆祥一家子也在帮手,传闻苏柳她们来了,忙的迎了出来。
苏柳哼了哼,道:“这如果对我们好的,也许我还能帮上一帮,可却不是,能帮到这份上,我算是全了那点子亏弱的血缘了。”
“陈氏好福分啊,这老宅也是迷了眼了,唉。”
见姐妹俩如此行事,世人都神采微变,郑氏强笑道:“柳丫头,你是远亲的女儿,该以斩衰服丧的。”
几人同时看去,只见黄氏捏紧那信封道:“柳儿啊,你爹太不幸了,你看这灵堂安插的多粗陋,这让他走都走得不安乐啊,你看是不是该做几场法事,也好让你爹早登极乐?”
这竟然是恨到了这个境地么?
“就是,依大姐的性子,没趁机落井下石弄死他们就该烧高香了。”苏小一脸认同隧道。
陈氏欲言又止,苏柳像是晓得她想说甚么似的,道:“娘,你也莫再说让我给些银子甚么的话,能为他们欠下这小我情我已经很不爽了,还要我费钱,那是不成能的。”
苏柳冷哼一声,再不看她们,直接就往苏老爷子的屋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