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生一愣,看向黄氏。
苏长生只要又坐了下来赔笑:“娘,啥事呢?”
“爹啊,你差点就见不到娘肚子里的小弟,弟了。”苏春桃见了周氏站在门边,便大声嚎道。
她这语气不见得有多凌厉,但熟谙她脾气的都晓得,黄氏这是活力了,只是强忍着没发作罢了。
“另有一点。”苏老爷子俄然出声。
坐在正屋的春凳上,苏长生有些坐立不安,一双眼睛不时瞄向苏老爷子,缩着头喽着背,就跟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呸!”黄氏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道:“人家有人护着,就你还能打的?人苏柳都能将你搁倒。”
想着今后苏家的出息,苏老爷子就好一阵堪忧。
苏长生自知理亏,忙道:“我这不是内心有事么?”又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问:“孩子真没事儿吧?”
周氏本来就是在做戏,现在听苏长生这一说,她也就真委曲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地落下来:“我能说啥?你问都未问我们母子一句。”
如果能够,他还真想现在就将苏金全送去私塾,也省的一天到晚听他那娘亲说些不务实的话。
苏长生呵呵地笑,心头却想道,如果自家儿子当了大老爷,锦缎算个啥,绫罗绸缎也是不在话下的。
黄氏最是严峻幺子和老来女,听了苏长生这话,便非常受落,心头那股子气也感觉散了好些,到底是本身的宗子,她再偏疼,也是疼着的。
固然苏长生说丢差事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是店主不近情面,想辞退他换上大太太的陪房,这才小事化大,借机辞退他,但苏老爷子晓得,这事情绝没有这么简朴。
苏长生内心有怨,却不敢发作,笑嘻嘻隧道:“娘说的是。”
苏长生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又处了这么几十年,哪有不明白的,当下便赔笑道:“瞧娘说的,我哪有不乐意,不就想着快寻个新的差事,好给二弟取个媳妇进门伏侍您老,也给金凤多挣点嫁奁么。”
黄氏在炕上看着,一张脸发黑,不是她说啥的,周氏如许的做派她就很看不惯的,整一狐狸精的气度,这还是当着她脸呢,如果两人门一关,指不定就如何腻歪了。
“豪门后辈,哪个不是熬着米糠读出来的?咱农户人家,这最首要的,还是得务实。”苏老爷子这回倒是附和黄氏的话的,道:“将来他如果出息了,穿啥啥没有?”
“金满是我们苏家的长孙,你和老二读不出个文武来,这也罢了,咱家里的光荣就落在了金全头上,再过几日,他也要去考童生试了。”
“那就这么办,我是她老子,就该由我做主。”苏长生一拍腿,眼中闪着诡计的算计。
转眼便是八月中秋节,中秋是官方传统四大节之一,不管在那里,都非常正视,毕竟此中又取了人月两团聚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