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甚好。那等钟灵毓秀的处所孕育出来的孩子必定也是绝顶聪明的。”说着又转向凤于飞道:“你本日翻的是宫里哪个妃嫔的牌子?”
太后脸上寂然变色,模糊有愤怒之意,沉沉道:“哀家瞧着这玉贵妃甚是风趣,反正玉贵妃怀有身孕,今后宠幸的日子很多,彻夜当是好生陪着这美人不是?”
那男人微微沉吟,搀扶这凝歌的手笑道:“恰是。”
凝歌被琪和正说中了心机,脸上有半晌的红润,又不由调笑道:“为何不叫大爷?”
凝歌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把就揽住了“凤于曳”的肩头,喃喃道:“到了最后,竟然真的是你最好,你知这宫廷算计,步步为营,我行动维艰行走在薄冰之上,现在我退无可退,但是我却只想要退。我想帮帮你哥哥,何如力不能及。凤于曳,你既然有窥测民气的本领,若能送我回家该有多好?”
女子蒙着轻纱,口中浅浅低吟有声,听起来不过是一曲不成调子的歌曲,再细谛听去竟然是如鱼儿潜入水底之前出现的浪花声音。又模糊是像是空旷的山崖上一群嗷嗷待哺的雏鹰浅浅的嗟叹。
凝歌因为猜对了对方的名字咯咯的笑了起来,指着面前的“凤于曳”不能按捺那些个来自胸口的声音。
“唔……你可否为我再弹一次那日的玄冥之曲,这时候大师都很欢愉,但是我只想要见见我的妈妈。”凝歌无认识的低喃,又无认识的凑在那男人的颈间,一双朱唇呵气如兰,恰如其分都呵在了那男人的颈边。
凤于飞不晓得凰九打的是甚么算盘,只斜睨了一眼凰九就道了声好。
他不自禁的加深了如许的吻,于沉沉的暗夜当中好似拥抱了毕生最爱的人。
凰肆浑身生硬,双手架在半空竟然抱也不是,推开也不是。
“好了,由你安排吧。”凤于飞岔开了凰九的话题冷冷的叮咛了一声。
凰肆无法,双手正压在凝歌手舞足蹈的两只手腕上,无法之下才用嘴巴堵住凝歌吼怒出来的歌声。只是不料仅仅是唇齿相依就已经叫他难以自控,按唇上的温热和绵软,乃至带着美酒的味道几近是叫他欲罢不能。
凝歌如有所思,暗想能跟凤于曳成之交老友的人到底是甚么样的真绝色。天子和凰叁三杯酒下肚,宴会上就起了琴鼓,有衣带漂渺的宫女翩翩而来,身子出色好像弱柳扶风,清楚是春季清冷的气候,舞女非暴露半截小蛮腰,肤白胜雪,衬在那飘飞的衣带里分外的娇媚勾人。
凰肆一愣,瞧着那女子梨花带雨又分外倔强的模样心中竟然微微掠过一丝心疼。
“你莫非就是凤于曳信里提及的凝歌?”那男人眼神微微发亮,瞧着凝歌的眼神较着的带着一丝切磋,凝歌惶然:“你可给我弹那玄冥之曲?”
一曲结束,那女子跪谢天恩,翻开面纱一看,竟然是刚解了封禁的柳妃。太后兴趣盎然,问道:“听闻你是西凉人氏,这曲子哀家甚是喜好,莫非是你西凉的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