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蔡顺乃户部员外郎,属五品文官,故着此白鹇图案的官服,头顶乌纱帽,脚蹬黑锦朝靴。
“这……这……小老儿……”未等五员外再次回绝,松散神采忽变,将手中茶杯摔于地上,厅外门口冲出去,十来个近身保护,皆将腰间宝刀抽出半截鞘外,瞋目以对。
这松散登阶进府,往王家大厅而去,毫不客会地端坐上方,“王员外,去接下蔡大人,如何说他也是朝廷命官,小可乃一介芝麻绿豆小官,你们不必在旁候着。”
“大人,就这间吧,这但是府上的上房,专供权贵富客住的。”管家推开门扇,对松散言道。
这话还得重新提及,这师爷姓严名谨字纲常,江西分恼人,属于落榜仕子,实在就是胸无半点墨,想靠干系入局宦途,因其叔父严松,与阉臣刘敬反面,被其从中作梗,在朝不得重用,委身户部宝纱提举司,任副提举,官拜正九品,到处受阉臣刘敬打压架空,此番蔡顺返回赣州,趁便派侄儿与其同业,回籍代严松祭祖拜宗。
“蔡大人,你里边请,本日就屈就下,临时住这间配房吧,”管家对蔡顺哈腰言道。
王员外这才和曾则曾大人,出得大厅去驱逐,这刚进府门的官轿,差役敲锣打鼓在院中停顿,仆人将轿落平,掀起轿帘,这蔡大人才哈腰走出轿来。
“严大人息怒啊,你请,这遇见故交,多聊了两句,你就多担待了,王员外啊,来来来,见过严大人,”这曾则曾大人从速号召王员外过来。
“严大人,这边请,管家叮咛下人,送些茶水糕点上来,里边请,大人,慢些走。”王员外一起在前带路。
叱咤金銮终思乡。
“等等,我看看这房间,”松散从门外而进,四周张望,在窗户外,见隔壁的阁楼上,王家二蜜斯,王秀琴与丫环,正在窗户边看风景,见松散后顿时退开,丫环从速封闭了窗户。
这杯一摔,蔡顺大吃一惊,手中茶碗几乎脱手而出,皆一脸茫然望向这松散,欲口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