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通判率众开启城门,一队队手持火把兵丁从门内涌出,松柏拉起秦凝云,“走啊,内里兵丁追出来了,他们要抓的是你,再不走就便宜了那矮瘦子了,”松柏生拉活拽不成,遂将其扛于肩上,趁着月夜色,快步奔出通衢,钻进丛林里去了。
松柏这话仿佛很见效,秦凝云停止抽泣与挣扎,众兵丁手持火把追过之时,当然也就没发觉巨石后的他俩,待众兵丁追过以后,松柏遂牵着秦凝云走出巨石,“他们应当追远了,我们朝反方向而行,来,走这边。”
“我活不了呢,走,从速的……”张秀才冒死收回最后有力的嘶吼。
幸亏秃顶挥臂挡开黑衣刺来之剑,林通判这才闪身躲于秃顶身后,黑衣人左劈石欢朝秃顶而来,秃顶也不见躲闪,直接用手臂弹开。
“大侠饶命,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趁松柏分神之际,林通判猛推开松柏,取下床角所挂配剑,回身飞刺而来,众兵丁也都围攻松柏而来。
秦凝云点了点头,一向低头不语,松柏飞步窜于帐外,七八个倭人都围着火堆,低头打打盹了。
秃顶挥着铁拳又是一顿急砸猛敲,就力道不是很足,但足以让松柏没法兼顾发力,只得吃紧后退。
“有这等事,是你搞错了吧,这林通判但是这一方父母官,体恤乡民,这不女子为报父恩,主动以身相许,以报恩典。”
松柏退至窗前,心机那黑衣人也该行远,遂甩出一个大招,趁剑浪弹飞之际,也从窗户飞身跳出,往城门口而去。
“我就一孤儿,连我姓甚都不知,你如何诛我全族之人呢?”松柏言道。
就在刚要行近之时,这才发觉是一伙东洋服饰的倭人,中间十来辆木车上盖着黑布,不知是甚么东西,几个值夜倭人围着火堆,叽哩咕噜闲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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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脖上之剑,让这林通判激起一身盗汗,四个守门兵丁闻内里动静,也撞门而进也,林正达这才迟缓转过身来,“大侠饶命,你我克日无冤,昔日无仇,为何这般行刺本官呢?”
“受死吧,通倭者,杀无赦,留你为害乡里,不如早些送你上路。”
“这……这可如何是好?”兵丁挠头言道。
“你强取豪夺,欺男霸女,勾搭倭寇,为害一方,今若我饶你,他朝受逼迫之众会更多,纳命来吧。”松柏紧紧相逼,将矮瘦子逼于床角,金剑破天正压下他手中之剑,退于可退,脖子上已经呈现血痕,内有鲜血溢出。
待两人和缓了些,松柏再次将衣服披于秦凝云身上,“你待在这里,我去看看这些倭人睡死了没?”
“先歇会,这前路被倭人拦堵,等夜深熟睡后我们再穿营而过,”松柏对秦凝云言道。
巡检府内锣声全鸣,一队队兵丁手持长枪,追松柏而来,秃顶三跳五蹦,消逝于夜色当中。
此时一人飞身而来,踢开松柏架在林通判脖上之剑,此人不是别人,恰是那兵部的秃顶,“又见面了,如何到处都能看到你?”秃顶问道。
“你的,甚么的干活?”一双手抓住了松柏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