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站着也没用,回家吧,我要锁门了。”万管帐一边把帐本锁进抽屉一边对赵云飞说,完整不晓得本身差一点就挨一顿老拳。
万胆操一拍桌子,骂道:“小王八羔子,前几天你把我家金亮打了,我还没告你呢,你还敢告我?展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二位就是镇上的带领,你有本领你就去告,你不告你是狗娘养的……”
赵云飞一看,认出是他的一个远房哥哥,排行第四,外号叫坏四儿,村里人叫熟了都叫他坏死,此人吃喝嫖赌,就差抽大烟了,这说不定又是在哪儿赌完喝醉酒返来了。
万管帐头都没抬,说:“你家没有救灾款。”
万管帐正要清算帐本筹办回家吃午餐,赵云飞一看只剩下本身,却没叫他的名字,内心又是焦急又是奇特,仓猝进屋问万管帐:“三大爷,您如何没叫我领救灾的钱?”
那人浑身酒气,趔趄着脚揪着赵云飞挥拳就要打。
赵云飞此时内心冰冷到了顶点,本来筹算领到钱后去镇上把家里的电视机修好,小吉一向想看动画片,固然她向来不说,但她常常在邻居家的门口看别人家电视里放的动画片舍不得走,就算看不清楚也要听听声音,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样。
一言点醒梦中人,实在乡村的事情并不庞大,首要还是农夫太好蒙骗、太好欺负。
万管帐显得有些不耐烦,绷着脸说:“为啥?因为你家不成一户人家,你爹没了,你妈跑了,就你们俩孩子能叫一户人家吗?”
万胆操是狼,他治下的村民就是他眼里的小绵羊,吃的、穿的、用的,都要从这些绵羊身上出。
赵云飞愣在门口,固然他现在对男女之事还似懂非懂,但也晓得万管帐所说的“守不住”不是甚么好话,他脸上不动声色,双拳却攥紧了,不过随后又渐渐松了下来,他早已不是阿谁因为一句话就挥拳冒死的毛头小子了――贰内心的成熟,要远远超越他的春秋。
赵云飞听了万管帐的话满脸通红,大声辩白道:“我妈没跑,她出去打工了!”
固然他比同龄人要显得成熟,但毕竟还是个小学刚毕业的孩子,又是糊口在如许一个闭塞的小山村内里,很多鼠摸狗盗的事情他晓得的并未几,对于村委会那一帮人来讲,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夫是天底下最好蒙骗的人,就像一个个大傻子。
这所宅子与四周低矮的平房比拟,如同鹤立鸡群普通,毫无疑问,村支书万胆操家恰是村庄里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
赵云飞正憋着一肚子委曲没处诉,听坏四儿如许一说,就忍不住说道:“镇上发的救灾款,没有我家的,刚才和万管帐嚷了两句。”
万宝亮把头一歪,说:“在屋里喝酒呢。”
赵云飞面色阴沉,盯着万管帐说:“您不清楚,那谁清楚?”
赵云飞肝火满胸,感受胸膛都快爆炸了,大声道:“救灾款又不是你家出的钱,你凭啥扣下?”
赵云飞听了这话,二话不说,扭头出了万管帐家。
赵云飞扫了一眼那两小我,而后目光停驻在万胆操脸上,说道:“是救灾款的事,我问万管帐为啥没有我家的,万管帐让我来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