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点了点桌面上的登记薄,寇凛有些烦躁,“可惜本官对卜算之道一窍不通,只会说‘印堂发黑,血光之灾’八个字,连神棍都当不成。不然的话,由本官亲身去与洛阳百姓交换,定能收成更多信息。”
善水道长坐着动也不动:“哦。久仰。”
楚箫正喊得嗓子眼冒烟, 人群中看到了鹤立鸡群的柳言白和阮霁,赶紧从椅子上跳下来,对袁少谨道:“教员来了。”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过来请。
甚么查探动静,看出分歧平常之处,纯属胡扯。
刚拐出巷子,寇凛就给了楚箫和袁少谨各一两银子,笑嘻嘻道:“拿去买书吧。”
寇凛喝茶不说话。
柳言白一怔。
打发走他两人以后,“善水道长”从一侧走出来,仿佛是陆千机:“大人,这一票赚了很多吧?”
“如何会呢。”楚箫早将《大梁律》烂熟于心,“这明显属于百姓普通的信奉活动。”
见到楚箫往柳言白处去, 袁少谨也想去, 但他被一群人围住,底子走不开, 只能远远给两人打了个号召, 擦擦汗, 持续在空缺册子上登记。
问卜
柳言白才刚坐下,椅子尚未暖热,俄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请:“道长,已邻近中午,您该去给我家老爷看宅子了……”
“道长,我赵家的法事……”
楚箫和袁少谨忍不住昂首看一眼二楼,果见寇凛站在窗边,手里捏着一片茶叶。
何况算命先生颇费口舌, 提及来也是个别力活。
柳言白与阮霁所思差未几, 也以为近似寇凛如许的巨贪,怎会将精力破钞在小钱上。
在看这些愚民愈发崇拜这神棍的神采,他翻身上马,神采乌青:“走!”
楚箫解释道:“这是昨夜里大人从邻县三清道观里连夜请过来的善水道长,精通五行八卦,风水命理,远近闻名,大人整整破钞了五百两金子才请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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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他竟如此风雅,不由一愣:“大人,我们不去密查动静了?”
范扬几乎惊呼出声,仓猝从马背跳下。
话音刚落,却听楼下几声马鸣,随后是一阵厉喝声。
“是啊!我看的清清楚楚,道长动也没动。”
善水道长笑道:“将军何出此言?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贫道坐在这桌子前面,动也没动。”
柳言白听的嘴角直抽抽,一时候,这气恼消了大半,竟很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他怕是以此掩人耳目,有着其他目标。
柳言白的确晓得五行八卦与风水学,却非常踌躇:“可我并不精通此道,怕……”
茶馆老板见状不妙,也出来道:“道长,这一上午的茶钱您是不是先给结了?另有您那位朋友分开时,提走的十包上等碧螺春……”
范扬也是个习武之人,天然晓得有人使坏,但他毫无知觉,可见偷袭之人武功远远在他之上。
“道长……”
范扬皱起眉:“你且说就是。”
稍后的北六省商会联盟例会,贺兰老爷怕人多出乱子,筹办挪到洛阳城外的山庄里停止,卖力供应庇护的,恰是河南卫。
柳言白顺着他的手势望畴昔,只见算命摊子背靠的茶馆二层,寇凛正与他们招手。
“恩。”三人站在暗处,楚箫抬高声音道,“大人奉告我们查案第一步就是汇集方方面面的信息,再从浩大信息中遴选出有效的。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只要从中获得一条有效信息,就能牵一发而动满身。以是不能怕费事,不能怕刻苦,更不能怕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