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凛主动提起此事,本来就是想说实话,寂静一瞬,他从棉被里坐直了身材,与楚谣面劈面。

明显衣裳穿的整整齐齐,还被披风裹的像粽子似得,寇凛躺着不动,俄然转头看墙:“是吧。”

“那会是谁?”楚谣怔怔,谢丛琰已经明白表示与他无关,也不是虞清。

他这一解释,楚谣稍稍一想就明白了。

以及她的内室, 与他迩来所思相差甚远。

“恩?”楚谣还凝眉沉浸在他说的态度上。

楚谣干脆裹了件披风下床,筹办走到寇凛的软榻前。

话未说完,跟着鼻间一缕淡淡药香,楚谣已在他床沿坐下:“掳我的人是想救我?”

作伴

家具安排寥寥,宽广开阔大的能跑马, 唯有几十幅名家书画挂满四周墙。寇凛待在这里, 完整没有女子香闺的感受, 只感觉四周满是符咒,他是被封印在内的老妖精。

寇凛闻声她一深一浅的脚步声,怕她夜间衣衫不整,也不好翘头看她,踌躇着道:“你要拿东西还是喝水?本官帮……”

可让他罢休,他又满心舍不得。

晓得楚箫会被永平伯刺杀,怕殃及楚谣才出钱雇人掳走,若宋家想抓楚谣入药,该是藏入都城,此人却让小江师兄将楚谣送去开封一家石矿场。

“哎,本官刚在屋顶吹了半宿冷风,想了很多。”寇凛抬手解下脖子上一条红绳,绳上挂着一枚小小的金钥匙。

楚谣俄然想起别的一件事,她看向寇凛的侧脸:“大人,既然您肯定我没有伤害,您还棍骗我爹,跑来贴身庇护我?”

他只能躺平了盯着屋顶:“你代楚箫考科举, 是你爹的意义,还是你本身的意义?为何三年前殿试又畏缩了?你是想入朝为官助你父亲一臂之力?与太子靠近之人是你?你想太子上位?”

“你爹说心有所求,必矮人一头,不是本官不肯矮你爹一头,是本官不能矮他。我们态度分歧,他保的是太子、是楚党一派的好处,而本官只尽忠于圣上一人。”寇凛渐渐压下心头悸动,嘴角带着一抹苦笑,“你大抵味感觉不成思议,本官一个权贪,竟将忠字挂在嘴边,实在本官也不懂忠为何物,但这是本官赖以保存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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