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煌一手撑着下巴,唇角虽在笑,眼中倒是冷意盎然,“大皇子多次冲犯本宫,念在你事出有因,尚可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紫煌抬起一手搭在他抓在衣领的手上,指尖摸了摸他的手指,那细致温润的触感让紫鎏怔了一下,微微晃神的一刹时,突觉手指一痛,低头一看,那苗条莹润的手斧正悄悄的捏在他的指尖上,微微用力,一根手指便被他等闲的掰了开来,接着又是另一根,行动虽慢却不疾不徐,五根手指只一息的时候便被他完整掰开了,再悄悄缓缓的一推,明显没如何用力,紫鎏却觉一块大石压在胸口般,逼的他不由自主退了几步,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抬目之间倒是满眼的惶恐。
紫煌燎起视线懒懒看他一眼,点头:“本宫晓得。”
紫煌还是保持着笑容,倒是对他的话挑选了冷视,他歪了歪头,笑道:“有劳海神冕下亲身前来,不知我父皇和母妃,在你那住的可好?”
紫煌漫不经心机了理衣衿,乌黑的双眸好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清幽,空寂,透彻骨髓的森冷。
而此时,莲月宫大开的殿门以外忽而起了一阵轻风,粉色的花瓣纷繁扬扬落了满地,满目标花影错落之间,一蓝衣人影毫无前兆的呈现在门口,颀长的凤眼,薄薄的嘴唇,尖削的下巴,略显阴柔的面貌,统统的统统都是那么的熟谙,只那双曾经还能看出多少温度的双眼,现在倒是古今无波,毫无一丝情感颠簸。
他一字一顿的说,暖和的声音在空寂的大殿里反响,震人耳聩:
他说:“别来无恙,海神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