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店内之人三三两两都拜别了,郭兴与众镖师也叮咛店小二喂好了马匹,早早的安息,筹办明日赶路!
“韩龙,退下”,郭兴语气严肃,韩龙退在一旁。
“你瞅瞅,就是这么个欠揍的样”,掌柜的指着那和尚,鼻子都快气歪了。
迎客的店小二早站在门前,见郭兴等人穿着光鲜,自知非缺钱的主,仓猝近前道:几位爷,您是住店还是打尖儿?
“好一个地点”,郭兴叹道!
“去看看……”,郭鼓起家道。
罗武听言,仓猝点头称是,近身两步,贴着郭兴身掉队了堆栈。
郭兴与众镖师早已口中流涎了,大师也不去酬酢,就纷繁动起筷子来,推杯换盏之间,不消一炷香的工夫,多数牛肉已经下肚。
“好说好说,算这个癞头和尚造化,竟然有爷们请他白吃酒喝”,掌柜的话音一落,挥手表示店小二,店小二会心肠从店里拿出了一碗北平二锅头,递给了那和尚。
“哦?这是为何?大会之期不是早就定幸亏冬至时分停止吗?”,郭兴不解道。
“既然如此,就请大师进屋,我们一醉方休!”,郭兴抱拳见礼道。
三个店小二见郭兴要为和尚出头,也不便持续打那和尚。那和尚见停了手,抹了抹脸上的半边土,现在世人方才看清那和尚边幅,那和尚天庭开阔,两腮鼓鼓,最为令人诧异的是竟然生就了一对白眉毛。抹了半天脸,那和尚嚷道:洒家喝酒不费钱是你的造化……
郭兴笑道:“掌柜的,就依了他吧”。
“阿弥陀佛,正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莫说本日洒家不谢你们这顿酒菜,他日你们还要感谢洒家吃了你们的酒菜呢,告别!”,话音一落,那和尚飞身而起,从窗口飞了出去。这悦来堆栈前面是一个周遭百丈的大湖,那和尚半晌间就飞到了湖的劈面,轻身落在了一处凉亭之上。只是堆栈前面少有人走过,也只要郭兴等人在角落的窗口里看到了他这一飞升的身法。
“先填饱肚皮再住店……“,韩龙早已等的不耐烦,吼了一嗓子就孔殷地奔进堆栈大堂。
这悦来堆栈从外边看来并不起眼儿。进的大堂来倒是令民气眼开阔。世人走镖时也来过北平多次,这悦来堆栈倒是头一遭出去。
罗武道:部属听闻新任天子即位,大赦天下,为了立威,急于营建天下昌隆之势,钦点各路嘉会都提早停止,镖局大会也提早了半年,待寒食节后就要停止。现在间隔大会停止之日不敷月余,我镇远镖局远在辽东,离那东京汴梁足有月余路程,掌门该早些决计才是。
……
这一日行到北高山界。那北平乃是关外第一个大城。相传本来也是不毛之地,东汉末年有一军阀名公孙瓒,镇守此地,为了更好防备北方外族,兴建此城,历朝历代多年运营,现在却成了北方少有的昌隆之地。
“这贼秃,好生在理……”,说话间韩龙早攥紧了醋钵大的拳头,劈脸就要打了过来。
“这痴汉,饶是这般没有端方……”,一旁的罗武看不下去,仓猝道。
郭兴自知罗武内心有些忸捏,因他是众镖师的头人,专管镖师分拨和束缚众镖师不当所为的。韩龙平日大大咧咧,又是个没有量的大肚皮,也就不管不顾了。郭兴对罗武温言道:行走在外,不必拘礼,只是谨慎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