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信出了会神,俄然想起正处在凶恶当中,还是早早脱身为妙。想到此处,大着胆量向洞口走来。
郭信说罢,将手中刀刃迎手扔在地上,迈开大步向山下奔去。
公主四外望去,撤除面前两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谁,出来……”
还是空无一人,只要山谷传来阵阵覆信。
那公主气呼呼道:在这草原上放牧的,除了契丹人另有甚么人?阿保机领着契丹人杀了十年外族,现在这草原上除了契丹狗,再没有其他外族了!
却说郭信料定必死之时,却见那公主并不向前,只是举着刀刃立在洞口,纹丝不动,如一尊石雕普通。
“你……你,你个小淫贼,快把我放下来……”,那公主毕竟女儿身,女孩家十三四岁懵懂间略通男女之事,郭信虽是十二岁孩子,但是身形倒是高了很多,身材细弱的很,那公主从小被父汗抱过,再没有其他男人如此这般抱着她,不由羞臊难当,喊道:你再不放下我来,我就咬舌他杀……
该是那老者是个诚恳忠诚之人,这般说了,郭信在洞里听得一清二楚。郭信也从未晓得世上另有这点穴工夫,这武功一说倒是听娘提起过,娘曾说过爹就是武功高强的大侠,他练得刀法入迷入化,可惜,爹自从去了汴梁就再也没有返来过,娘也不晓得爹甚么时候还能返来,如果能返来,我必然恳求他教会我那套入迷入化的刀法……
那公主道:甚么穴道?
公主急的两行热泪早流了下来,嘟起嘴巴骂道:小淫贼,就晓得你们这些契丹人没有好人,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这般不知廉耻,你们这些暴徒,迟早不得好死!
说时迟当时快,那公主咬紧银牙,那钢刀闪着银光刺了下来,郭信脚下发力,抽身后退,待郭信欲借着间隙跳出洞去之时,却见那公主还是手里举着那刀刃立在门口半点裂缝也没有。
“阿弥陀佛,杀生害命本不是仁慈之举,既然两厢本无仇恨,何必伤人道命?”,空谷当中传来一声,那声音如高山蓦地,如流水般宛转婉转。
那老者在洞外应道:青奴暮年跟从大汗,有中原武师入宫为大汗练习中原武功,此中就有一门是点穴功,说是人身上有无数个穴道,如果找准了学位,使了力点中,人就会在一时半会只见不能转动,周身另有酸麻之感,青奴身上就有这类酸麻之感。
那公主意无人应她,举起手中短刀又向郭信前胸刺来。郭信也闻声那山谷传来的语声,却也并未见到是何人传来的语声。深处险境,得空多想,存亡毫发之间,只是策画着如何能脱身为妙!
郭信道:鲜卑族在南北朝时候曾显赫一时,现在早就名不见经传了,何来王家传人之说,就我们三人,不必扯谎来骗着我玩吧?
郭信说罢,一把夺过那公主手里的刀刃,用刀背在公主的脸上刮了刮,笑道:看来现在这刀在我的手里了,你说我该如何办呢?
半柱香工夫,那洞外的老者道:公主,我们都转动不得,怕是被点了穴道了吧?
郭信嘿嘿笑道:那么你也是契丹狗了?
那公主听闻此言,内心却有些发慌了,公然不错,她的身上确切不能动,也确切有酸麻的感受。如果此时那小贼……
郭信见那公主挡住了出洞口之路,又见那洞外的肥大老者眼里尽是可惜,料定不会太多难堪于他。因而内心策画好,如果那公主尖刀刺了下来,他便抽身后退,那公主使力猛了些后,一时便会没法收回刀刃,郭信可趁此时从那公主身侧跳出洞去,是否可就此脱身,就看洞外那老者是否难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