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气呼呼道:在这草原上放牧的,除了契丹人另有甚么人?阿保机领着契丹人杀了十年外族,现在这草原上除了契丹狗,再没有其他外族了!
说时迟当时快,那公主咬紧银牙,那钢刀闪着银光刺了下来,郭信脚下发力,抽身后退,待郭信欲借着间隙跳出洞去之时,却见那公主还是手里举着那刀刃立在门口半点裂缝也没有。
郭信嘿嘿笑道:那么你也是契丹狗了?
咦!这是为何?莫非是引我近前好一刀了事?郭信想到此处,不敢近前,只是后背牢坚固着那洞壁,两眼死死地盯着那公主,看她要耍甚么花腔。
“阿弥陀佛,杀生害命本不是仁慈之举,既然两厢本无仇恨,何必伤人道命?”,空谷当中传来一声,那声音如高山蓦地,如流水般宛转婉转。
公主急的两行热泪早流了下来,嘟起嘴巴骂道:小淫贼,就晓得你们这些契丹人没有好人,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这般不知廉耻,你们这些暴徒,迟早不得好死!
该是那老者是个诚恳忠诚之人,这般说了,郭信在洞里听得一清二楚。郭信也从未晓得世上另有这点穴工夫,这武功一说倒是听娘提起过,娘曾说过爹就是武功高强的大侠,他练得刀法入迷入化,可惜,爹自从去了汴梁就再也没有返来过,娘也不晓得爹甚么时候还能返来,如果能返来,我必然恳求他教会我那套入迷入化的刀法……
还是空无一人,只要山谷传来阵阵覆信。
却说郭信料定必死之时,却见那公主并不向前,只是举着刀刃立在洞口,纹丝不动,如一尊石雕普通。
郭信见那公主挡住了出洞口之路,又见那洞外的肥大老者眼里尽是可惜,料定不会太多难堪于他。因而内心策画好,如果那公主尖刀刺了下来,他便抽身后退,那公主使力猛了些后,一时便会没法收回刀刃,郭信可趁此时从那公主身侧跳出洞去,是否可就此脱身,就看洞外那老者是否难堪他了。
郭信道:鲜卑族在南北朝时候曾显赫一时,现在早就名不见经传了,何来王家传人之说,就我们三人,不必扯谎来骗着我玩吧?
郭信听到此处,沉默半晌道:我与你地步普通,我父亲几年前去东京汴梁插手镖局大会,现在下落不明,存亡未卜,东京来人多次说他中了奸计,怕是……,唉!我与你无冤无仇,从而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吧!你们族人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别忘了我的名字――郭信,是取信的信。
那公主撅起小嘴昂然道:呸!谁是契丹狗,既然死在你这小贼手上,姑奶奶我就奉告你也无妨,正如刚才青奴所言,姑奶奶就是草原望族鲜卑族的王家传人拓跋嫣然,我父亲就是鲜卑王拓跋彦。
郭信说罢,将手中刀刃迎手扔在地上,迈开大步向山下奔去。
罢了,这女孩却这般聪明,早料定我会借此脱身,却如此这般挡住了洞口,只怕就此丢了小命了,郭信想到此处,固然在大漠长大,感染了些大漠之人的豪气,怎奈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娃娃,终不免有些内心发毛。
郭信说罢,一把夺过那公主手里的刀刃,用刀背在公主的脸上刮了刮,笑道:看来现在这刀在我的手里了,你说我该如何办呢?
“你……你,你个小淫贼,快把我放下来……”,那公主毕竟女儿身,女孩家十三四岁懵懂间略通男女之事,郭信虽是十二岁孩子,但是身形倒是高了很多,身材细弱的很,那公主从小被父汗抱过,再没有其他男人如此这般抱着她,不由羞臊难当,喊道:你再不放下我来,我就咬舌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