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信回到府中,叮咛下人安设好郭夫人睡下后,坐在房中自思,这大辽天子到底有何事要叮咛本身去做,也不晓得此事是否很难。想到此处又有些悔怨方才夸下了海口,如果明天教他真的去做一件非常难堪之事,不晓得该如何回绝那天子才是。想来想去也没有眉目,自知只要明日方晓得答案,也就睡下了!
耶律贤走到近前,摆摆手道:“自家人不必拘礼,岳母大人快请坐。”
郭信本来对建功立业本无兴趣,听耶律贤口中甚为夸奖契丹英勇,仿佛对汉人很有不敬之意,心中豪气顿生,脱口道:“郭信不怕苦,即使是赴汤蹈火也不会皱眉,任凭陛下叮咛!”
郭信忙回道:“陛下不必多虑了,信儿未曾给国度立过尺寸功绩,怎可随便封官!”
郭夫人笑吟吟的抚摩着郭信的额头说道:“一年不见,我儿又长高了,你姐姐这不是有孕在身,别人照顾她,她本身不放心,就派人到知名村把娘接了过来。娘晓得,你姐姐贵为皇后,又怎缺了我这个老婆子来照顾,不过就是想要你我三人团聚罢了!”
萧燕燕走到耶律贤近前娇嗔道:“还说呢,我嫁给你这九五之尊,我娘也没个名号,她不自称民女还能说甚么?”
耶律贤温言道:“皇后那里话,朕有言在先,皇后便是朕,皇后的弟弟天然也就是朕的弟弟,朕又如何能让皇后去凶恶之地。面前倒是有一个建功的机遇,若说凶恶倒是没有,只是路途悠远,来回也要一二年才气返来,需求吃的一番辛苦。若说我契丹人最是不怕的就是一个苦字,只是不晓得我这汉家的国舅是不是也能不怕?”
郭信昂首望去,只见寝宫正中立着一人,满面东风笑盈盈的看着本身。
耶律贤仓猝打断郭夫人道:“岳母大人今后该是朕的泰山之尊,何故自称甚么民女,有失身份了,岳母大人。”
耶律贤竖起大拇指赞道:“好一个少年豪杰,明日中午到朕的御书房,朕有话要对你说!”
郭夫人呵呵笑道:“我就是一说,老身还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你就和陛下别再给我金啊银啊的,老身粗布糙饭吃惯了,要那些金银有何用。”
这边说的热热烈闹,郭信和宫女们立在一旁插不上话,耶律贤哈哈大笑,一回身才看到郭信在这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国舅也是一表人才,朕晓得你非常勇武,是个带兵兵戈的质料,朕想想该封你个甚么大将军才好呢?”
萧燕燕嘟着嘴对郭夫人道:“娘说的是那里话,女儿何时虐待了娘了,俸禄不领也罢,再别说这般让女儿不舒畅的话来!”
这一日,宫里的寺人又来传话,皇后召郭信道宫里问话。这已经司空见惯了,郭信清算装束,坐上来接的肩舆到了宫里。
还未等郭信搭话,一旁的萧燕燕仓猝膜拜道:“陛下,我母亲只要此子,还望陛下开恩,不要让他涉险地,以免我母亲担忧!”
萧燕燕嗔道:“傻小子,我将娘接过来是为了我们母女团聚,你来谢甚么,与你何干!”
郭信上来了犟脾气,不睬萧燕燕。
寒冬寒岁,眨眼之间郭信到上京已然是约莫有一年不足了。这一日宫里传出动静,说是萧燕燕有喜了,大辽天子耶律贤初为人父,大喜过望,太医将这动静刚一报送就赏银千两,大赦天下。郭信内心也为这个姐姐欢畅,有了孩子,如果王子,那便更是母以子贵了,即使是女孩,也是长公主,陛下也必定是宠嬖有加,姐姐此后天然更加得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