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工夫,那老翁俄然圆睁双眼道:“朱紫啊!朱紫!”,说罢仓猝跪在萧燕燕近前。萧燕燕等民气中都悄悄佩服那妙算张,公然妙算,看来一下子就算出了萧燕燕皇后的身份来。
三人到得院内,只见内宅门上写着四个大字“妙算子张”。郭信内心想到,本来姐姐要来这里算上一命,看来穿戴这般浅显,倒是要考考那算命之人的眼力了。此时郭信方才看到,本来那耶律大将军也是江湖草泽打扮,腰间配着一柄钢刀。
“停下……”,肩舆里的萧燕燕一声令下,马队立即停在了路边。耶律休哥与郭信仓猝催马走到近前。
又是初秋,万里晴空时节。
这一日宫里由来传话,皇后召郭信见驾。杨老将军父子七人早已回了北汉复命,萧家两兄弟倒是心中疑虑重重,为何此次皇后又要召见郭信,却对他们萧氏两兄弟视而不见,心中不免失落,心想还是人家姐弟情深,本身这边毕竟是羊皮贴不到狗皮身上了。
那老翁见萧燕燕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口里也就不再抱怨那老婆婆,行礼道:“不瞒女人,老朽本年七十有三,先师当年叮咛过老朽,本日乃是大劫,不成等闲为人问卜。还请女人将这金子收回才好!”
那老翁仍旧跪在地上说道:“老朽本日能跪在朱紫面前,恐怕也是宿世修来的福分了,只怕将来朱紫荣登大宝之位,老朽就没这个福分了……”
萧燕燕温言道:“白叟家快请起来,这是为何?”
那老翁见萧燕燕说不幸,叹了一口气道:“罢罢罢!我看你也是面善在之人,请随老朽进屋!”
“笃笃笃……”,萧燕燕敲了好几声,里边探出一颗头来,还是方才的老婆婆,不耐烦道:”“有完没完,不是和你说了吗?老头子明天有……”,那老太婆话音未落,一颗巨大的十两金元宝摆在了她的面前,那老婆婆嘴角一咧,呵呵笑道,朱紫请进,我这就去里边叫俺家的老头子。
耶律休哥在旁惊道:“你说甚么?”
“你……你……”,老翁用手指着那老婆婆,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这老婆子,贪财不要命,我不是和你说了,我明天是有血光之灾的,师父暮年传我玄门技艺的时候就叮嘱过我,必然要错过本日……”,脚步声越来越近,后门走出去一名白发童颜老翁,一边走着嘴里还不住的抱怨老婆婆。
萧燕燕等三人不如内堂,只见那内堂陈列也是非常简朴,都是平常百姓的家具,只是中间一个方桌两个凳子,那方桌后边高悬一颗铁八卦。一看这屋子的仆人便是玄门高人。
萧燕燕忙近前见礼道:“白叟家,嫣然这厢有礼了!”
萧燕燕近前行个万福道:“老婆婆,费事您通禀一声,就说民女郭嫣然求见,要请妙算子算上一卦!”
路上无人敢说话,郭信晓得事情凶恶,也就未几问,只晓得遵循萧燕燕所托见机行事就对了。
那老婆婆面若冰霜普通道:“老头子明天年过,说本日他有血光之灾,不宜为人求神问卜!”,说罢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大胆!”,一旁的耶律休哥喝道。